第八七六章 童貫打算收工了[第1頁/共4頁]
劉仲武是個一點就通的人物,當即就品到了童貫的真合企圖。本來對方不是冇有熟諳到梁山匪患潛伏的風險,而是想用守城來耗損梁山的有生力量,更能夠藉此耗損朝廷軍中為數浩繁亟待處理的降兵,端的是一舉兩得的功德,公然童貫還是有設法的。
西軍大將劉仲武此次也在被征召的行列中,不過作為征討軍裡聲望與資格僅次於童貫的老將,他疇火線一趕到鄆州,便享遭到了童貫私宴相請的報酬。
不知為何,向來官軍征討梁山,都喜好把大本營設在鄆州。地痞出身的高俅是如許,老於軍事的童貫亦是如此。就連這回範圍空前的戰時集會,童貫和他的勝捷軍也冇有挪窩,而是把很多正在火線駐紮的將領告急召回,以聆聽他的教誨。
童貫嗬嗬一笑,望著驚奇的劉仲武,向下壓了壓手,道“子文呐,現在京東兩路(東、西)全線光複,某家也該回京述職了!眼看樞密院積了一堆事,官家又焦急訪問我,我在此再耗下去,也冇多少意義!”
“倒是末將婦人之仁了!”劉仲武到底品過味來,表態道:“梁山賊寇生亂必在半年以內!如此,樞相便更不能走了。恁這一走,京東諸軍必失主心骨矣!”
委宛凡是代表著顧慮,而顧慮在某種意義上,與尊敬相隔也不遠了,起碼有種師道、劉法做對比,劉仲武算是夠尊敬童貫了。
劉仲武也笑了,當即拍了童貫一句:“樞相高超!”拍完以後,卻又道:“隻是如有現成水軍,我們何不在登州渡海一擊?賊人先前囊括京東,捲走不下千萬賦稅,困守也能支應兩年,莫非他一天不下島,我們就一天陪他耗著?”
“樞相,恁這是……要走啊!?莫非這仗,就算打完了?”聽著童貫話裡話外的意義,劉仲武捏著筷子的手不由定住,當下出聲問道。
“不知子文知否,朝廷和高麗國談妥了將來借道的能夠後,官家便在金明池裡。拿東京水軍神衛、虎翼軍獨一的三個批示作根柢,詔江、淮善水禁、廂軍士卒入京組建新軍,籌辦在兩年內練成一支精兵。現在看來,這支精兵用於北地尚遠,但要破梁山賊寇,非等他練成不成。在這五萬人成軍之前,某是不會揚短避長和梁山賊寇決鬥於水上的!”
劉仲武聞言,“矜持”的笑了笑,對童貫踩人揚己的成心拔高,既冇有表示得戴德戴德,當然也冇有拒人千裡,美滿是恰到好處。童貫倒是不覺得意,持續交底道:
“以是某家總說,西軍裡頭,種師道老朽了,劉法性躁了些,還是子文最值得培養!”童貫暴露非常對勁的神情,言語間對劉仲武不吝嘉獎。不過他話裡這個“培養”,當然不是指培養才調,其意味不言而喻。
“不能!”這個時候矜持的劉仲武倒是果斷了,“這些酸儒,平素隻曉得勾惹民氣,禍害法紀,等他真攤上事時,又那裡能有甚麼濟世良策?將來除瞭望海興歎,也隻能垂淚自憐。隻可惜,苦了這些投賊的百姓!現在正值春夏,若再使瘟疫風行,沙門島覆成鬼島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