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惡人還須強人磨[第2頁/共3頁]

“此事我也曉得！”聽朱貴說得詳確，宋萬一拍大腿，介麵道：“當日那西溪村保正請人用青石鑿成一個寶塔放在溪邊，以圖鎮住水中幽靈不往西溪村來。哪知那東溪村保正倒是個豪傑，奪了那寶塔放到自村村邊，鄉民都覺得兩村會是以事引發械鬥，誰知那西溪村保正連個屁都不敢放，此事竟就此罷了！此事以後，這東溪村保正晁蓋便多了個托塔天王的外號，我當時行走江湖，多聽人提及，故而得知！”

王倫拍了拍宋萬肩膀，說道：“兄弟的美意我心領了，但是此事情狀過分卑劣！一者李四既入盜窟，他的委曲便是我盜窟的委曲，我若不親為隻怕今後寢食難安。再者西溪村與東溪村一溪之隔，那東溪村晁天王不是等閒之輩，莊上多有江湖上的豪客駐留，雖傳聞他與西溪村不睦，但終歸是一鄉之人！我等大隊人馬前去報仇動靜定然不小，隻怕到時候驚擾了他，徒然惹出曲解，我親去也好隨機應變，各位兄弟美意我王倫心中自知，但此事就這麼說定了罷！”

李四搖了點頭，臉上似要哭出來普通，哀道：“寨主，俺家世代不過一個租人田畝的小客，無錢無勢，就是上告，又怎是村裡保正敵手？那宋押司之名俺也聽過鄉民提及過，可他昔日裡便是保正家裡的座上客，倆人好似一人，村裡人都親見了的，俺又怎敢上前告冤？”宋時租種大戶地步的耕戶普通分為兩種，一種有自耕牛的名曰牛客，另一種家中無牛者稱為小客。二者辨彆在於上交地主稅賦的多寡，牛客普通與地主對半收成，而小客則要上繳六成以上，但不管牛客小客，隻要你是耕戶，常日裡除了上交大半收成外，還要無前提為地主家做事，受人使喚奴役，就連家眷都不能倖免，職位非常寒微。

定下借糧之議，包含王倫在內的盜窟四個頭領心中都是敞亮一片，宋萬又邀大師回席痛飲，不住的勸王倫道，“哥哥縱是隻吃碗水，小弟心中也是暢快！”王倫推委不過，隻得隨了世人齊往聚義廳行去。

見王倫發這麼大火，朱貴忙在一旁安慰道，“哥哥息怒，且保重貴體！李四村中這保正昔日裡所作所為，小弟也有所耳聞！”見王倫望向本身，他細說道，“傳聞那西溪村裡但有敢逆他之意者，不管你是耕戶還是村民，公開裡一頓亂棒，打死便丟在村邊那條溪流當中，還裝神弄鬼，說甚麼幽靈作崇，誘人下水！這些年來不是請和尚唸佛，便是請羽士作法，實在都是為了袒護其罪過之舉！官府被他喂得飽了，也從不來探查辦竟！”

一行六人於路說談笑笑，就在快到聚義廳時，王倫俄然瞟見有一男一女兩個大人帶著孩子正立在大廳門口，看景象像是一家子，此時那對幼年伉儷正低頭朝本身窺來，目光畏畏縮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