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章 降蕭不降宋[第1頁/共4頁]

王煥、伸開見所料不差，張迪若死守洺州，勢需求被官軍斷了後路，便逃入相州後西進，欲向綠林能人林立的河東地界逃竄，企圖東山複興。

陸輝與竺敬被反縛住跪在王煥雄師帥帳中，陸輝斷臂被包紮過了，目光渙散，呐呐不語。而竺敬一對招子狠狠瞪著王煥與伸開，兀自桀驁不遜。

陸輝、竺敬犯得是造反大罪，又都是布衣莊戶出身，不但他們要受酷刑正法，家人又如何得以倖免？

王煥莞爾一笑，打趣說道：“漢末關武聖為保兩個嫂嫂安但是投了曹操，謂之降漢不降曹。你這廝為保家眷，唱的這出遮莫是降蕭不降宋？”

蕭唐微微一笑，說道：“實在張節度也成心放那陸輝、竺敬一馬罷？”

“巧舌令色！”伸開冷哼一聲說道：“如果殺官造反者見苗頭不對，都是你這番說辭，便都能赦免得清？你這廝們違逆天威，犯得十不赦的重罪，如何饒得！？”

等蕭唐除了軍帳，卻被人叫住，他轉頭望去，卻恰是雄師副帥獨行虎伸開。那伸開對蕭唐說道：“你這任俠的名頭，倒響的緊，那牟山賊人隻顧買你的情麵。”

伸開聽王煥也開了口，便說道：“既然王節度也故意赦免你這廝們罪惡，我另有甚麼可說？”

蕭唐千萬冇推測竺敬會如此說，這時王煥轉頭瞧向蕭唐，說道：“蕭押監，你意下如何？”

知府見相州軍監數營被冀南賊寇擊潰，又見賊軍勢大，不得已棄城而逃。卞祥率部進城，在其他流寇搜刮劫奪時，來到城內東南營街的一處園林。隻見那這座宏偉娟秀、古樸幽雅的天井修建定堂頂覆綠色琉璃瓦，怪石林蔭錯落有序，饒是卞祥等粗暴之輩，置身此中仍有股心曠神怡之感。

自從他聞報洺州治所永年淪陷，當機立斷，率餘部萬餘冀南賊寇拋下臨洺鎮、婁山唐壘等地，趁王煥雄師不及合圍進了磁州地界。經邯鄲、滏陽等地一起南下，奔相州地界逃去。

伸開穩坐副首，居高臨下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竺敬，嘲笑道：“天軍至此，兀是順從！見勢不妙才投降歸順，你這廝倒打得好算盤！”

“來啊！將這兩個賊鳥給我壓下去！待捉了張迪押送至汴梁，從賊都就發市曹斬首實施！”伸開厲聲喝道，軍士得令，上來便要將陸輝、竺敬二人壓下去。

主帥王煥聽副帥伸開怒斥陸輝、竺敬，卻如老衲入定普通未幾言語。蕭唐見了有些不忍，心說這竺敬手腕不凡，殺了可惜。陸輝放棄抵當後就連差點被竺敬取了性命的薛永，都曾對蕭唐說道：“少主，那小子端的好本領，隻可惜做了仇家。如果能勸降過來，助力必定不小。”

伸開嘴角一撇，說道：“老子當年是綠林悍賊，殺官兵天經地義，現在老子受招安做了官，天然也當經心極力。活了這幾十載，從嘯聚山林到受了招安，做賊殺官、仕進殺賊大小交戰無數，這叫老子總算明白些事來：仕進的一定不是賊，做賊的也一定不如官。隻是好歹要明白你是甚麼身份，到了疆場上，不管對錯，也莫再存甚麼婦人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