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章 欠你條命，就為你賣命[第1頁/共3頁]

“這位懦夫想得岔了，我等聽聞東京道鐵州、長春州、江寧州一帶的漢家兒郎有很多搬家於附近，此行特來尋個喚作郭藥師的豪傑。路經此地時見那群部族牧民枉殺無辜，這才脫手殺退那廝們。”

初入遼國南京道的時候，我也本覺得固然那天祚帝昏聵不明，遼朝也似我大宋普通有奸佞作怪，禍亂朝綱，可其好歹也是與我大宋對持百年以上的大國。便是海內時勢不穩，好歹各路州府官衙大略也能靖一方安寧。但是正如蕭唐哥哥所說，這幾十年來遼海內鬨頻發，北地又諸族稠濁，此時真鬨將起來時，孰是兵孰是賊，孰是賊孰是民都已辯白不清。大宋境內綠林大多能人嘯聚一方，也須時候防備官府發兵來討，販子間鬥殺訟狀時，亦有衙門過問。這一比較下來，我宋地反是似一方樂土......

率領這撥渤海鬍匪俄然殺至的，天然是一陣風言有信、旱天雷言有義兄弟二人。言家兄弟固然被渤海高氏收留，馬匪幫內兄弟十有七八也是渤海族裔，可他們畢竟也是漢家兒郎，目睹這支奚人部落在漢人村莊中劫奪搏鬥，他們也夙起殺心。

放川弩射殺那奚族頭人的燕青此時也揹著雕弓、鞍馱箭袋，中間段景住也駕馬趕到燕青身邊，他們見麵前一片殺伐過後的慘烈氣象，村坊中橫七豎八倒地的村民、牧人屍首不計其數，燕青也不由心生惻然，心中並暗付道：

說罷董小醜竟然橫起血跡未乾的鋼刀橫在本身的脖頸上，羅青漢見了忙架住董小醜的胳膊。言有信、言有義見狀都是一愣，此中言有信笑道：“這廝倒是個癡男人！不過倒也帶種。”

但是合法那奚族頭人與數十騎駕馬欲向言有信殺去時，他俄然聽到一聲清喝：

“曉得！曉得！我怎會不知！？”董小醜連連點頭，隨即又道：“同是漢家兒郎，南朝來的虛禮卻恁地多！我董小醜的命既是蕭任俠部下豪傑救的，休說是指路，便是我這條命都可賣與他！”

燕青微微一笑，說道：“小可喚作燕青，乃是宋地‘任俠’蕭唐手底一伴當，我家哥哥在遼陽府時曾與郭兄有過些友情，那郭兄便是不知我，也必定識得我家哥哥的名頭。”

董小醜冷哼一聲，他朗聲道：“我董小醜有仇必討，有恩必報，可卻不肯無端受人恩德！我們村莊與你們渤海鬍匪也並甚麼乾係，我卻不信你們生得菩薩心腸，冇由來的又救我們何為！？”

藥師兄弟本也是我在遼東道上的舊識，前些光陰聽他提及在遼陽府時有幸拜識蕭任俠，又蒙他賙濟，叫數千我漢家兒郎流民不至忍饑受凍！我慕他大名久矣，隻是傳聞他奉南朝天子老兒的旨已前去北地采購北珠，更恨無緣拜識！本來你們都是蕭任俠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