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一世清歡我予你[第3頁/共4頁]

“清影，我出去啦……”許清歡一手抓著南嶢暄胸前的衣衿，朝屋內以氣流的聲音交代。

“通州地界是刑部尚書的故鄉，正幸虧通州當差的是他的外侄。如果我們從通州動手，便可將刑部這條爛根摘除。如此，葉丞相少了刑部，便少了一條胳膊。”

“哥哥……”看著北如深送來的小玩件，許清歡有些心累地喚了一聲。

“慕大人請上座，客氣之詞也免了。深夜來此，可有要事？”

南嶢暄抬手悄悄拍了拍她的腦袋，才轉成分開。

“嘻嘻……我就曉得阿九最好了。”許清歡回身笑著撲進他的懷裡，小腦袋在他胸前蹭了蹭。

“嗯。前段日子皇上召見本王議事，有要南巡的意向。”

“慕大人請坐，你我之間，無需多禮。何況以您的身份，您是長輩，本王該當尊敬纔是。”

隻聞聲悶哼一聲，身側的香蜜就一頭栽倒。她回聲轉頭，見本是一臉防備的舞清影望了院子高處一眼，規複冷冷的神情，冷靜地將香蜜拖進了房裡。

“嗯。奶奶說不要回絕。如此很好。”

“我纔沒有。我隻是看你畫得不好，替你改改罷了。”

屋內的燭火刹時燃燒，一片烏黑，彷彿屋內之人，正於枕上安眠。

“王爺，本年的秋稅本子已經全數送到朝廷歸納，老臣細心對了對，通州地界的稅收出了些題目。”

“出了何事？”已經談完工作的南嶢暄，聽到隔壁的動靜，差人送了戶部尚書回府，便趕了過來。

“哦？”

南嶢暄握住她的手，領著她在府中四周裡走了走。

北如深心中一陣感喟，你為她如此上心，你可知她又是為誰上心，對你又有幾分至心？

南嶢暄屈指悄悄地在她額頭敲了一下，俯身將她抱起：“九兒如此貪玩，本王自當作陪，如有閃失，可冇法交代！”

她輕手重腳地走到牆角，屏住呼吸，側耳聆聽。

“無事，下去罷。”南嶢暄抬腳超出林檎，走到畫前，又問許清歡：“那裡不好？是九兒畫得不美，還是梅樹畫得冇有神韻？”

南嶢暄一手握住她的小手，一手放在她的後腦勺，悄悄地撫摩著她的頭，心歎她果然長大了，之前她才隻過他的腰際罷了。

“林檎？”聲線平直，尾音微微上揚，帶著些扣問的味道。

回到南王府，許清歡從他懷裡跳下來，別緻地走了幾步後俄然頓住，轉頭看向南嶢暄，弱弱地問：“阿九府上不會也有很多花美娘吧？”

沉默好久，北如深一心慚愧：“對不起，把你拉扯出去。”

聞言，北如深啞然。許清歡的話，說到了點子上，不管是哪個題目，他都冇法肯定。

“王爺恕罪。部屬未奉告清歡蜜斯那幅畫動不得，是部屬之錯，還請王爺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