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朝茶晚酒梅樹下[第3頁/共4頁]

“太皇太後！”林檎心下一驚，莫非他說了這麼多哦，竟冇有涓滴用處？他覺得，太皇太後是不一樣的！

南嶢暄帶著許清歡回了南王府，林檎也已經護送北君語安然回了萬壽宮。

北君語瞥了一眼林檎吃癟的模樣，不由得發笑：“講罷。”

“明天是她及笄之日，這木簪初加上用吧。”北君語反覆著，“等他日母後去見了你父皇，有個至心的人陪在你身邊，也好……”

“你想說甚麼？”北君語站在高處，將底下梅花林的氣象儘收眼底。她看著離許清歡不遠處的那抹青色身影，聲音染上深色。

北君語點頭。

北君語想，這麼冷的天，她用手捧雪，那雙小手必然凍得通紅罷？

“你說甚麼？！”北君語心口一緊，捧著的手爐幾乎掉落，雙目失明？她怎不知？

“九兒，對不起。但請你信賴我，我是有難言之隱的。”南嶢暄不知該如何解釋，如果他奉告她，他母後以死相逼，她是不是更悲傷？

南嶢暄喉中一澀，蹲下身子，艱钜地將手放到許清歡的頭上：“傻九兒……”

南嶢暄拇指摩挲在鳳凰木簪上，久久地凝睇著那抹嬌小的身影，唇角勾起暖意。

“未亡人這麼多年，從未聞聲你說過如此多的話。”

“但是未亡人的話在你這裡也是不作數的？！”北君語橫眉高挑，不怒自威。

“太皇太後。”林檎退後一步，朝北君語一抱拳，餘光瞥見那梅花林的肥胖身影。“部屬跟了王爺多年，您也曉得部屬不是多嘴的人。”

許清歡動體味纜子，將本身抱得更緊一些，腔調千迴百轉，帶著難言的哀痛：“師父……我想您了。”

說完，北君語回身走出亭閣，“林檎，隨未亡人回宮。”

“部屬不敢。”林檎從高閣飛身而下，往南嶢暄的處所而去。

“像我，我的命是王爺救的，我統統的統統都是王爺給的，為了王爺，哪怕捐軀性命，我也在所不吝。我不曉得其彆人是如何想的，但我敢必定，清歡蜜斯必然跟我一樣。固然她身上流著崇高的血，但我們倒是一類的人。”

“太皇太後，固然部屬是外人。但……”林檎昂首看了一眼北君語，“部屬大膽，清歡蜜斯一樣是北家的人，若真論起來，她纔是北家的嫡女。從小流落在外，本就未能享用她所應得的統統，一回到北府卻又立馬被捲進旋渦當中。她冇有獲得過她該有的東西，卻還要接受她不該受的罪罰。”

白芷替北君語撐著傘，硃紅的油紙傘上一層薄薄的烏黑。

“我曉得！我信賴！我都記得！”南嶢暄也不擋，有著她打，哪怕花枝劃傷了他的臉，也彷彿冇有涓滴感受。等許清歡手上的花枝狼藉地摔落在地，他上前一步，將許清歡緊緊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