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韜光養晦[第2頁/共4頁]

到了順治五年八月，新朝廷明發公文，答應滿漢官民相互婚嫁。舉國高呼“萬歲聖明，皇父攝政王萬歲萬歲千萬歲！”順治聽聞，埋頭苦讀，不睬外間俗事。倒是菊花，從外埠趕回都城，趁著無人重視，帶著一堆老嬤嬤進養心殿，悄悄安撫小天子，勸他臨時忍耐。難為菊花重活一回，脾氣磨掉很多棱角。崩豆似的說話，竟然冇把順治惹毛了。布木布泰得知此事，大為驚奇。暗中留意菊花行動，不提。

因為哲哲所下懿旨上，寫的新娘名字，乃是科爾沁博爾濟吉特氏。外人隻當是科爾沁那位女人，為滿蒙漢聯婚做出進獻。到了季開生洞房花燭之日，才明白本來是睿親王為了滿漢一家，做出的龐大捐軀。一時候，說甚麼的都有。豪格從疆場上返來，見了多爾袞，免不了冷嘲暗諷，過過嘴癮。礙於顏麵，多爾袞忍了。

多鐸嘲笑，“爺才懶得去跟那些個酸不溜丟的大學士答允。也就季開生，另有那麼點兒骨氣。可惜呀，人家不肯在軍中效力。”

哲哲看一眼布木布泰，“說的是啊。可惜，我們女人，又能做些甚麼呢？要不，讓豪格福晉來一趟，跟她說明白，讓她勸勸？”

豪格福晉聽了倉猝笑說，“姑姑說的是。我們家王爺常說，心疼皇上年幼，做兄長長年在外兵戈，不能照拂呢。既然姑姑這麼說，歸去今後，我就叫他在京裡多呆些日子。”

多鐸“咦”一聲，“這是催你大婚了？”

趁著舉國歡歌“睿親王萬歲”之大好機會，多爾袞求見哲哲，請她發懿旨，給聖母皇太後主婚。如此明目張膽搶人行動，順治表示：“朕再也忍不下去了！”論語照地上一摔，挽著袖子，就衝要出養心殿，衝進慈寧宮，找多爾袞冒死。

豪格福晉陪著勸道：“是啊，王爺。本日我在宮中，傳聞睿親王叫人重新補葺乾清宮，說是籌辦辦喪事。可路過養心殿外，裡頭則是靜悄悄的，冇有一點兒聲音。傳聞，是皇上跟睿親王言語反麵，鬨性子呢。諾敏前次還說，皇上很不喜好太後跟睿親王走的近。咱呐，隻要先等等。等皇上長大了，幫忙皇上掌權，當時候，就是您想在家裡療養，怕是皇上都要請您去，幫著措置政務，出主張呢！”

不敢遲誤，跑到多爾袞跟前請罪，“十四哥對不起，我不曉得十四嫂子早就看上那小白臉兒了。他倆差十來歲呢，我哪曉得嫂子想要老牛吃嫩草呀！我，我，要不哥你打我一頓吧？”

豪格聽了，有些遊移，“多爾袞甚麼人，我躲起來，他就不動我了嗎？”

豪格福晉，乃是諾敏親姐姐，與布木布泰同為哲哲侄女。聞聲母後皇太後召見，換了衣服來朝。哲哲與她細細分辯明白，最後勸道：“豪格脾氣直率，大事上也能把住。他是皇上親兄弟，現在皇上小，甚麼事還顯不出來。等將來皇上長大了，還不是他們兄弟之間親麼，外人誰能比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