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明月之歿[第3頁/共5頁]

董鄂妃無法，隻得一五一十稟告結束。順治聽完，勃然大怒，指著寧妃，說不出話來。

菊花本不想理睬多爾袞，但布木布泰在一旁看著，少不得做出一副委曲模樣，小媳婦般怯生生應了。

多虧寧妃說的是滿語，好多漢官誥命夫人冇聽明白，隻當是錢明月獲咎了這位出身高貴的妃子。戰戰兢兢不敢出頭。

順治得知，一笑罷了。兩宮太後更是睜隻眼閉隻眼。不久，就有禦史上表，說寧妃善妒失德，請聖上、太後嚴懲，以儆效尤。

錢明月嘲笑一聲，站在當中，將寧妃說的話，一字一句用漢語反覆一遍，說完，掃一遍滿蒙漢眾位誥命夫人，對著兩宮太後說道：“臣女自入宮以來，上孝敬太後，下憐憫宮人，與各位娘娘小主敦睦相處，從不用心惹事。哪個不說我一聲脾氣隨和不爭不妒？但是，妾母雖出身娼門，亦知何為名節。妾入宮之日，便是我母自縊之時。妾不孝，未能為母帶孝，早不該獨活人間。若非為滿漢敦睦，早就該隨母而去。現在寧妃自認出身崇高。卻忘了，當年你不過是邊疆蠻夷，接受太祖皇恩，賜賚婚姻，生下皇子。如此隆寵，而不知儘忠，幾次大逆不道，與太祖兵戈相見。皇家慈悲，容你進宮奉養。你不知戴德倒罷了，竟然教唆是非，詭計誹謗滿漢敦睦。彆人看不出來，你當我看不出來，當兩宮太後是瞎子嗎？”

賢皇貴妃出麵補救，也被寧妃幾句話噴了出來。今後再不敢說寧妃一個不字。

到了早晨，順治則單獨睡在養心殿後殿。偶爾歡暢了，去董鄂妃所居承乾宮裡，跟幾個庶妃調笑調笑，或者到延禧宮中，找來錢明月，當著寧妃的麵，吟詩賞詞。董鄂妃是個賢惠人，不管真賢惠還是裝賢惠，都笑吟吟在旁看著，也未幾話。寧妃可不一樣。她祖上乃是北海王族，自認出身崇高。姑祖母乃是阿巴亥大妃，家裡跟豪格之母也有親緣乾係。剛入宮那幾天，也是風頭無量，那裡受得了旁人如此蕭瑟欺侮。不出幾日，便傳出寧妃無端叱罵錢明月，將個如花似玉般的錢常在，氣吐了血。

順治指著寧妃指了半天，畢竟一句話冇說，佛袖而去。

這麼大的事，天然瞞不住。

一時多爾袞返來，少不得叮囑一番，又抱怨菊花：“媳婦回孃家冇甚麼。如何能說出城就出城了呢。現在你出嫁了，可比不得在家做閨女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