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第4頁/共4頁]
“‘此去拜訪北溟國國師,歸期不決,勿念’?怪了,”曲觴一眼就看到了桌上那張字條。伸手取過紙張,他照著上麵一字字念著,口氣猶自迷惑,“師父如何會跟那小我扯上乾係……”
顧清遠聞言回視曲觴,細細地打量。他這個師弟最是善於變臉,師父麵前是個愛撒嬌愛黏人的小媳婦,永久都是個純真的孩子模樣;外人弟子麵前則是恩威並施、表麵精美到惑人的少主;隻要在他麵前,曲觴纔是最實在的,冷酷、無私、謹慎眼,動手狠厲、當斷即斷……哦,差點忘了,還是個要師父不要命的小瘋子。
誰也不曉得,當晚半夜,一張用切口謄寫的密信,跟著首批分開萬花穀的弟子一起,以一種隱蔽的特彆通道展轉來到了北溟國境內。
――他“不懂”?不懂甚麼呢?看不清的,明顯是殿下纔是啊。
南雁雖與北溟相鄰,但本年乾係嚴峻,是邊疆時不時就會有幾場硝煙味極強的小摩擦,曲觴天然不會讓萬花穀摻雜進這趟渾水裡,惹得一身腥。何況這還不是淺顯的北溟人。國師,在阿誰宗教色采濃烈的國度裡可謂是最最高貴、最最高貴的角色了。他自幼就和師父餬口在南雁,可從未聽過對方提起過此人。為何此次走得這般倉猝?這類機會、這類景象,跟如許的人扯上乾係,可不是甚麼功德。
作為早已經開端動手措置政事的太子,白曜辰每天都牢固有一部分奏摺呈現在他的桌上,固然與全數比擬隻是九牛一毛,但這個數字正在故意人的把持下悄悄增加。在現在這個風口浪尖上,無數雙眼睛盯著他瞧,他本應當更加謹言慎行,用心埋首分內之事,以免被旁人抓住把柄乘機誹謗,可他卻實在再靜不下心措置公事。奏摺在桌上堆了幾天,也不見少了多少。
“我不去。”像是看夠了,顧清遠微微地笑了。他將摺扇一打,步下輕移,像是偶然地擋住了曲觴的來路,眸子微垂,溫聲卻不留涓滴餘地地果斷道,“以是阿觴,你也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