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6[第2頁/共3頁]

看著白曜辰還是挺直卻難掩倦怠之態的背影，廉安終究還是嚥下了到了嘴邊的話。他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行了個大禮，然後才放輕行動，退出了東宮。

顧清遠下認識側過臉去看依托著柱子而立的曲觴，不料外埠瞧見了那暗沉沉的眼神。他隻能苦笑。如果真是他們所想的那樣的話，這個買賣更不能回絕了。

顧清遠接過那張紙，倉促掃了一眼，心下便曉得了個大抵。都是些糧草和奇珍奇寶，非常合適對方打算中的設定和本身的身份。固然看上去傅子期做事滴水不漏、為他籌辦好了統統，但顧清遠還是忍不住抿了抿唇。

北溟皇室尋草商談買賣、以緩旱情饑荒到的確是確有其事。大抵是半個月前，林啟分開後的十多天後。因為一則除草商外再無其他商幫能有那樣大的變更庫存，二則北溟旱情嚴峻急著要，他還毫不客氣地宰了對方一頓，糧草坐地漲價，狠狠賺了一筆，卻千萬未曾想到這番買賣竟會被用在這裡。當時他還迷惑為何北溟明顯早就該上門了，如何還比本身料想的要慢上很多。現在想想，大抵傅子期的局從當時起便已經布好了，如許的小巧心機，也真是可駭，幸而……

締盟的三人的腦中，在這一瞬都不約而同地閃現過了這個動機。顧清遠不動聲色，壓下心中的百般心機，談笑晏晏地說著好話，“這倒是極好的，有傅公互助，想必事情自是會順利很多。”頓了頓，他又續問道，“不知傅公可說了何時？也好讓清遠做些籌辦，貿冒然求見陛下，實在過分失禮。”

曲觴瞥了眼氣急的顧清遠，頎長如鴉翅的眉一揚，眼神透暴露幾分嫌棄。他的嘴唇動了動，終究還是冇說甚麼，隻是轉而看向了廉安，淡淡道，“那日我帶麵具同他一起覲見天子。如果白曜辰受了傷，我自提頭去見傅公。但你也需代我傳達句話給傅公聽。”曲觴說著，唇角微微地上挑，端倪彎彎，暴露一個分外柔媚甜美的淺笑，聲音卻斬釘截鐵地攜著鋒刃般不包涵的刺，“同理。如果我師父傷了分毫，曲觴發誓，也定當十倍、百倍、千倍地回報，不死、不休。……廉安，你可記著了？”

“傅公的諜報動靜倒是好生了得，真真叫清遠……不得不讚歎。”東宮殿內沉默很久，氛圍凝重得彷彿化為了本色，壓在民氣頭上，叫人喘不過氣。最後，倒又是顧清遠本身重新噙起含笑，打散了難堪，“隻是奪宮有太子殿下出麵，鴻門宴由清遠提名，卻不知傅公作何籌算？既然廉兄弟已經道破清遠的小奧妙，那清遠作為一個販子，做買賣天然還是要坦誠相待纔好。”

――廉安隻是想說，非論如何，廉安從未背叛過您，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