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用膳[第3頁/共4頁]

衛襄不痛快，冷哼一聲：“我是老虎嗎，能吃了你？跟我用膳就那麼難以下嚥？”

“你不求點彆的？”衛襄道，“這件事我早就承諾過你，隻要你乖乖聽話，爺會放你走。彆隨隨便便華侈爺的承諾。”

衛襄一口氣悶在胸口，高低不得，劈麵的小少女卻還是螓首低垂，楚楚不幸的模樣，讓人感覺連指責她都不忍心。

江苒咬牙：“衛公子，男女授受不親。”

鳴鸞俯身道：“是謝公子派人送來的，說是送給蜜斯的見麵禮。”

他看到江苒的神采漸突變了。

少女的腰肢不盈一握，箍在懷中，彷彿一掐就能折斷似的。衛襄本隻是下認識的行動，比及反應過來時，他摟著懷中微微發顫的身材，一時竟有些不忍釋手。淡淡的少女體香盈鼻，他情不自禁深吸了一口氣。

衛襄的目光卻落在她懷中色彩光鮮的木匣上。

江苒俄然想起宿世在街頭看到他的那一幕：冰冷的劍光、噴濺的鮮血，二十歲的衛襄姿容絕世，騎在烏黑的駿頓時，也是如許麵無神采，目光幽深地看向空中死不瞑目標屍身。

江苒遲疑，將來攝政王的承諾代價多少，或許她比衛襄本人還要更清楚。她想到十年後父親的那場災害，如果衛襄情願，到時獨掌大權的他完整能夠救父親。

衛襄垂眸，看向端坐著的她，恰好對上那一對溫潤如水的黑眸。

江苒不再理睬鳴葉。方纔有衛襄在，她底子冇吃好，此時乾脆重新拿起筷子，好好地享用起美食來。

這是甚麼意義，哪有女人家不嫁人的？衛襄驚詫，江苒趁機掰鬆他的手他都冇有反應。

“衛公子，”她問，“這個機遇我能不能留著，今後有事再相求？”

衛襄一向重視著她，她看著簪子，眼中涓滴冇有普通女孩兒見到標緻金飾的欣喜與讚歎，隻要滿滿的迷惑不解。

閣房，看著衛襄肝火沖沖地走出去，內裡奉侍的鳴枝鳴葉嚇得大氣也不敢出。比及人不見了，鳴葉從速去將椅子扶起。鳴枝走了一步，回身不附和地看向江苒：“女人，你那些話今後可不能再跟主上說了。”

衛襄看著她揚眉，挑釁隧道：“爺還餓著呢，冇力量談。”

終究逼急暴露爪子來了？

江苒眉間微蹙：“衛公子，你不是要說話嗎？”

*

幾個丫頭被摒退，屋內隻剩下他們兩人。

溫熱而富有彈性的觸感傳來，江苒大驚失容，觸電般想要跳起。衛襄的另一隻手攬過來，緊緊勒住她柔嫩而纖細的腰肢。

“從明天起，你就是郭六蜜斯。”衛襄緩緩道。

劈麵俄然響起筷子重重放在桌上的聲響，江苒頓了頓，也停下筷，悄悄放下。

“哪來的？”他問。

“翻開看看。”他的聲音也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