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24[第1頁/共2頁]

“唔，文蓁，這是啥？”程知接過碗，一飲而儘，卻當即皺起眉，“這年初另有這麼難喝的玩意兒？又苦又腥。”

建元元年，趙王進京記念，恭賀新帝，進獻上計簿。帝觀之，江南賦稅支出超額，遠超年初預算，大為嘉許，獎飾趙王管理有方，江南繁華昌隆。趙王上奏，為僚屬表功請封，帝許之。

一時朝野震驚。

次月，趙王回返江南。某次朝會，帝突生怒，直斥戶部，言稱國庫整年稅收竟不抵江南一境，官員庸碌，屍位素餐。自丞相許濟昌以下，包含六部官員，皆伏地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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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這便是趙珵。高傲自傲，胸懷寬廣，剛毅果斷。是了，想一想，冇有比現在更好的局麵了。這談一談，當真有效，連趙昊也能如她所願。

沈文蓁心下翻了個白眼，還是來到那人身後，雙手漸漸拂過那人額間，悄悄揉了起來。“陛下，可曾舒暢些？”

著令以戶部為首，各部合作，定立戶等，製定朝廷折稅價。

……

戶部尚書辯稱，“比年天災，各地歉收。”

宣佈以原有的地稅和戶稅為主，同一各項稅收，打消其他雜捐、冗賦，丁額不廢。改以資產為宗，不以丁身為本，舍人稅地。宣佈答應地盤自在買賣，相做事項由官府有司專項審批，計入吏部考覈。

“唔，”程知醒來，隻感覺頭疼欲裂。這就是傳說中宿醉的結果？

厥後，帝下諭旨，著戶部戴罪，眾臣上書言事，處理稅賦之弊。

卻聽得沈文蓁冇好氣的回道，“那是醒酒湯。”

“唔，文蓁最好了。趙王一事，我是這般籌算的……”

抬開端，見著文蓁黑著臉，程知立馬反應過來，打了個哈哈，“咳，文蓁你親身熬的啊，哎嘛，真是彆具一格，分歧凡俗。”

“咳，這個嘛，你聽我漸漸說。嘶，我頭疼。”

帝嘲笑，“依卿之意，晉朝大地，到處災害連連，唯有江南一地，得天獨厚，得天庇護？”

“……古今凡欲成大事者，因循保守，患得患失，終不得寸進，唯不拘凡俗，敢破釜沉舟之輩，方有如願之機。我以為此事值得一賭。”

次日，天子寢宮。

哦，程知繼位以後，便將沈文蓁調至門下省，任給事中。

沈文蓁聽著那人漸漸論述與趙昊見麵委曲，聽著那人緩緩透露她的野望雄圖，心下一片驚濤駭浪。竟是如此！她竟敢如此！隻因篤定趙王為人，便以江山做賭注？

“陛下，您宿醉方醒，本不該現在問您的。隻是，您看起來，已是規複了精力，臣職責地點，敢問陛下，昨日產生了何事？您，為何，會和趙王一塊兒，飲光了二十餘壇酒？”沈文蓁一字一頓地問道，特彆是二十餘壇，減輕了咬字。

沈文蓁出去時，便見著這個畫麵。那人該是初醒，雙手胡亂地揉著腦袋。歎了口氣，還是上前，拿下她的手，將醒酒湯遞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