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蟹釀橙[第1頁/共4頁]

“菊夫人……”酈貴妃有些錯愕，旋即與天子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啞然發笑。

酈貴妃詰問：“官家吃了麼？”

午膳後天子要回福寧殿，溫言讓欲出門送他的酈貴妃留步，叮囑她好生安息將養，貴妃便斂衽相送，再讓蒖蒖等閣中渾家將天子送至閣門外。

這個題目蒖蒖之前問過母親，便按母親奉告她的答覆：“這名是我父親取的。”

“哦，浦江……”天子點點頭，朝她笑笑，不再說甚麼，上步輦分開了來鳳閣。

聚景園蒖蒖也傳聞過，位於清波門外，西湖之濱，是從先帝活著時便開端修建的皇故裡林，因占地甚廣，工程浩大，持續至今仍未完工。聽官家轉述太子的意義，彷彿馮婧對園林設想還很故意得，蒖蒖悄悄稱奇：本身與馮婧相處的日子不算少，竟從未見她提及過，還覺得她整天研討的隻是廚藝。

“珍珍？是珍珠的珍麼？”

“大哥說，馮婧會畫界畫，精於算學，對土木工程亦有體味，何況她身為渾家，便利出入慈福宮，劈麵谘詢太後定見，有她參與設想，必能遂太後情意。”天子持續說，又感慨道，“實在，大哥說的冇錯，馮婧是少見的才女，當初我們讓她屈居尚食局，真是委曲她了。”

酈貴妃歎道：“當年讓你入尚食局，原是權益之計，官家與我都感覺委曲了你，遲早總要你從中出來，另尋個配得上你才調的職位。”

酈貴妃不由睜目，很久後才輕歎一聲，問：“大哥如何提及她來？”

天子便又問：“你是那裡人？”

第二局蒖蒖建議比技能，她也不遑多讓，先是兩箭各投入壺耳，完成“貫耳”，繼而讓人倒去壺中豆子，然後投一箭入內，待箭反彈躍出，接住後再次投入壺裡去，博得圍觀世人一片喝采。

酈貴妃品賞後也道好，說這做法有新意，天子旋即奉告她：“實在，以橙甕蒸蟹的做法先帝在位時已有。當年劉司膳便為先帝做過，並且是用蝤蛑的大螯拆肉，填滿橙子後蒸出來，一塊塊紅色的螯肉浸在橙汁中，如白玉敷金，煞是都雅。”

一日貴妃傳語胡典膳說，官家午間將駕臨來鳳閣進膳，須經心籌辦飲食，並特彆叮囑蒖蒖，務必做一道可令人耳目一新的好菜，供官家咀嚼。

這菜一上來便吸引了天子的目光：看上去是兩個大橙子，光彩金黃，帶枝的頂部看得出是切開過的，有整齊的一圈刀痕，但這枝頂還是覆在上麵，保持著橙子完整的形狀，盛橙子的銀盤上還擱著兩枝色彩鮮妍的小菊。

“浦江，我是浦江人。”蒖蒖答道。

天子沉吟，然後含笑對她道：“蒖是瑞草的種子，這名字挺好，高雅，又有些意義……是誰給你取的？”

蒖蒖侍立於一側，聽他們談及劉司膳和菊夫人，大感獵奇，屏息聆聽，等候聽到她們更多事蹟，天子卻又不說了，另換了個話題，對酈貴妃道：“本日，大哥竟主動與我提起了馮婧……這大抵是選太子妃之過後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