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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扇便仔細心細把這一日產生的事都說了個明白。
可歎的是阿霧卻不能奉告榮三爺實話,因為現在的局麵,誰也看不出四皇子有能夠介入大位。阿霧又拿不出證傳聞四皇子要造反,這等大事,榮三爺那裡會聽她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人家的話。
大太太是行動派,很快就查瞭然大老爺在外頭的宅子在哪兒,安排了次日的事情,這是要親身帶婆子上門。阿霧讓人一向留意著大太太的動靜兒,待大太太前腳出門,後腳崔氏也出去了。
大太太驚得心都不會跳了,但她好歹是國公府的宗婦,碰到的大小事情說也說不完,當下就立時要叫人綁住王姨娘同她那兒子,要打發得遠遠兒的,若不是皇城根兒下不好下殺手,指不定當場她就要打殺了王氏。
阿霧展開眼睛看了看她,“這等醜事,家裡諱飾還來不及,我一個女人家如何好去體貼,父母之醜,更是要避諱。你去將院子裡的丫頭、婆子看好了,不準任何人碎嘴,不然直接捆了發賣。”
當時,王姨娘、崔氏以及大太太派來的在王姨娘背麵追逐的家奴,臉上都彷彿開了顏料鋪子似的,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又都像見了鬼似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阿霧自問本身是為了三房好,她對榮府可冇有任何情義,是以才必然要走出這步棋,不吝捐軀一點兒榮三爺的名聲。
卻這時,有丫頭來稟,說是外頭有人找大老爺,滿院子都找遍了,不見蹤跡,因此隻能到園子裡來尋大太太討個主張。
卻說,大太太本日是仆人家,須得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才氣號召殷勤,那羅二太太的位置離她不肯,她的話不大不小,像用心說給她知,可又像不是,但那語氣聽得大太太眉頭一跳。
何況雖說王姨娘隻是個妾,對榮三爺來講更是甚麼都不是,恨不能她死了纔好,可畢竟是一頂綠油油的帽子,還是自家兄弟給他戴的,這件事他如果忍了,未免就顯得太脆弱了。
不一會兒,紫扇從外頭返來,阿霧的指甲已經修剪好了,她對勁地摸了摸手指,讓屋裡服侍的人都退了出去。
如此一來,榮三爺就落得個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清流感覺他是勳貴一係,勳貴感覺他清傲難馴。
但王氏身邊自有一幫能人,丫頭、婆子都是孔武有力之輩,恁是護著王姨娘和她那寶貝兒子從後門兒逃了出來,覺得跑到大街上,大太太就不敢動手了。
再說了榮四的婚事和田皇後一係牽涉了乾係,此後榮五又要和向貴妃一係攀上乾係,這兩位最後可都是輸家,榮三爺如果不儘早跳出這泥潭,遲早要被拖累的。
這話讓大太太鬆了口氣,隻要大老爺冇去梨園子哪兒鬨出甚麼醜事就好,“他也恰是的,明曉得是老太太的大日子也到處走,你去找大老爺身邊守門的趙自發,問他看到大老爺出門去那裡了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