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節 是不是做夢了[第1頁/共2頁]
“是那些灰衣人,是嗎?”花花靠近祝銘蔓一些,低聲問道。
祝銘蔓的聲音略微恍惚:“你不跟大哥說,我就奉告你……實在那些人,你那天早晨也見過……”
“奴婢已經稟告皇上了。駙馬回到長樂宮,當然見不到公主,即便在宮中扣問,也不會曉得公主在未央宮養傷,他隻會曉得公主出宮玩耍去了。但是公主……你又何必如此呢?莫非你就真的不想見駙馬嗎?”
成排的太醫站在天香殿外,一個挨著一個被呼喚入內,然後又一個接著一個走了出來。花花端著褐色的湯藥走進了閣房去,悄悄扶起祝銘蔓:“公主,起來吃藥了。”
“不,不……你不消再送我,夏啟佑……你想,落籬說不定就在那裡……在那裡看著呢。”祝銘蔓的語氣微微慌亂,安在胸口的手也捂得更緊了些:“夏啟佑,衛國的江山由祝氏祖宗打下,現在回到祝氏手中,我不敢說是天下歸心,但起碼算是物歸原主。我不但願有一天,你跟我,要在爭奪皇位的疆場上,兵戎相見。”
“公主跟駙馬在一起,如何還會受傷呢?再說,公主本身技藝也很了得,莫不是公主你們,趕上了勁敵?”花花移過燈盞為祝銘蔓檢視傷口,看到祝銘蔓的傷,不由得神采大變,她看著祝銘蔓入迷半晌,俄然說道:“公主這是跟……跟誰比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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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大哥呢?你跟他說了嗎?”祝銘蔓雙眼微睜,眼神迷離。從那胡人身上搜出的藥瓶中的丸藥,公然是劇毒,祝銘蔓奇特的是,本身所中的毒藥卻彷彿並不狠惡。不過隻是渾身乏力,思路恍惚,並冇有見血封喉的功效。但是宮中的太醫對公主的症狀各執一詞,莫衷一是,卻也在無形顯現著此毒的短長。
“不是不想,我隻是不想讓他曉得我受了傷。若他隻是因為我受傷纔來看我,那還不如……不見呢。”
祝銘蔓眼中的腐敗也隻是半晌,很快她的眼神又變得昏黃,然後眼睛緩緩閉起,似要在這暖室中沉甜睡去。
花花用手試了試祝銘蔓的額頭:“公主你說,你穿了白衣白裙,扮成周落籬。”
清冷的氛圍中垂死著陳黯的血腥、淡淡的婢女,以及祝銘蔓垂垂消逝不見的背影。梅園裡,彷彿統統都歸於沉寂。
“他們便是不敢真刀真槍地脫手,暗箭傷人,算甚麼豪傑豪傑……可惜,功虧一簣,他們一開端就被騙了,夏啟佑身邊穿戴白衣白裙的,一定就是周落籬……但是我們也忽視了,冇有看到另有一小我,藏在夏啟佑的身後,籌辦對他放毒箭……不過還好,他們冇有得逞……”祝銘蔓輕笑著漸漸說道,俄然她用力搖了點頭,用力睜大眼睛,有些驚奇地看著花花:“花花,我……我剛纔是不是做夢了?我說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