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齊楚浙宣[第1頁/共3頁]
按李三才的設法,既然朝廷禁止不了天子往各地派礦監稅使,那就來一個斧底抽薪。說白了,就是策動各地的官員士紳趕走那些聽天子話的寺人,迫使新來的寺人和處所合作,從而使礦利稅利能夠儲存一部分在處所。
官應震笑著從馬車中跳下,施了一禮後,目光落在黃彥士身後那幾人身上,幾個麵孔都生,他未曾識得。
崇文門東城角有一條錦秀河,這錦秀河離觀象台不遠,那邊窪然一水,東西是堤岸,岸上廣種高槐垂柳。水麵上蘆荻叢生,下有魚上有鳥,碧水廓清,灰塵罕至。南北則是達官朱紫的園林,有樹有水有亭有廊,曲徑通幽。實是京師一處風景勝地。
官應震目中一動,湯賓尹乃是左春坊左諭德,萬曆二十三年的榜眼,這幾年朝廷表裡製書多出其手,號稱得體,深得天子讚美。但這不是讓官應震驚容地點,啟事卻在於這湯賓尹於齊黨、楚黨、浙黨、東林自外自創了一黨,名為“宣黨”。
見狀,黃彥士忙為他先容,指著最前麵那鬍子最長一人道:“這位是翰林院湯霍林!”
他信李成梁的解釋,舒爾哈齊之以是誣告於他,不過是與其兄奴爾哈赤爭權失利,這才鋌而走險,妄圖混水摸魚。
同為都察院同僚,李邦華對於張鶴鳴和朱應轂非常體味,雖黨派分歧,但常日還是有些情分的。
葉向高派本身的弟子李邦華為說客,想要壓服發難的禦史張鶴鳴他們收回彈章。
人證、物證,葉向高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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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見到官應震的車馬,黃彥士當即從亭中迎了出來,開朗的笑聲飄但是至:“東鮮兄,兩月不見,彆來無恙啊!”
由此便能解釋為何這十多年各地頻頻產生暴動,而處所當局對此倒是無能為力,或直接參與此中了。
但不約而同的是,不管是遼東都批示使李成梁還是遼東巡撫李炳,都對文華殿舍人魏良臣頗多不滿,直指小臣誤事。
宣黨人數雖少,但也有必然影響力,眼下朝黨中東林一家獨大,齊楚浙三黨都有些力不從心,如有宣黨互助,則力量自是大了一分。
葉向高不能讓李成梁出事,科道傳聞彈劾雖是成憲,但正如當年申時行對天子所言那般科道就是一群烏鴉,隻會呱呱亂叫,哪會辦得成甚麼事。他們的本領,也就是毀事而矣。
葉向高原覺得李邦華能夠說動張、朱二人,不想張、朱二人卻不為所動,乃至於李邦華為說客的第二天,吏科給事中任應徽就上書直指葉向高乾與科道,把葉向高弄的灰頭土臉。
遼東方麵的奏疏如何說,葉向高不睬會。大事小事,關頭不在處所,而在朝堂。而朝堂,關頭在小臣,即科道。
“抑美兄,你也彆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