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一個亡命徒[第3頁/共5頁]
田爾耕心在顫抖,好久,咬牙道:“此事卑職做了!”
南鎮名義上管本衛軍紀法糾,但實際上因為北鎮的強勢,南鎮底子不敢管。爾今,除了不敢管的鎮衛軍紀以外,南鎮最大的差事則是軍器製造、保護。京營的火藥庫就握在南鎮手中。
他不敢劈麵前這位看著比讀書人更像讀書人的寺人有一絲輕視,他暗自警告本身,必須緊緊抓住此人,有朝一日他才氣取駱思恭而代之,成為錦衣衛的多數督!
金良輔凝睇了一眼田爾耕,對方所求於他而言,說難也難,說易也易,就看他是否情願。這情願與否,也是貳心中最大煩惱。
屋中人仍在操琴,彷彿不知屋外有位年青的錦衣衛千戶正在等侯。他以指觸琴,閉目微搖,沉浸在琴聲當中,久久不能自拔。
說實話,本年才二十七歲的田爾耕,非常戀慕這位比他大不了幾歲的金公公——與內廷諸位大璫比擬,這位金公公實在是過分年青了。
在田爾耕的恭維聲中,金良輔微微一笑:“實在咱家在你這錦衣衛鎮撫使大人眼中,不過是個鄙夷之人罷了,說不定鎮撫使這會還在心想,咱家一個閹寺,內廷的主子,卻冇事學那些文人騷客附庸風雅,的確就是自取其辱罷。”言畢右手食指悄悄一挑琴絃,收回“叮”的一聲脆響。
這統統,隻因為他的祖父早已過世。
他越是這般,田爾耕就越是堅信他必然會幫本身,雙手抱拳,斬釘截鐵道:“卑職自傲乃可用之人,隻要做了那位置,便如魚躍龍門,鷹擊長空,還請公公成全!”
田爾耕固然年青,但也當了幾年鎮撫使,他曉得現在本身最需求表示出的就是忠心,而不是彆的。哪怕,明天的事如果傳出去,他將會被士林唾罵,被本身祖父的同僚和弟子故舊們嘲笑。
作為京師馳名的官二代,田爾耕幼時就受名師指導,於琴棋書畫說不上樣樣精通,卻毫不是門外漢。他聽得出,屋內的琴聲大要聽著非常淡靜,但是那繞梁琴音中卻總有一道邪念於此中,彷彿操琴之人有苦衷。
田爾耕不甘心,如果金良輔不幫本身,那本身定然難以如願。衝動之下,不由說道:“大將不走巷子,勝者不留餘地。凡事不問成果,首重拚搏,卑職雖不知公公心中有何疑問,但隻想說,遇事萬不能畏首畏尾。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心無弘願,寥無勝算的人,纔要瞻前顧後,公公乃人中靈傑,又豈甘位於彆人之下?卑職鄙人,隻要能做了那位子,從今今後,北鎮唯公公馬首是瞻!”
血脈都叫打上閹黨的烙記了,提早籌辦總不會錯,萬一將來天啟不是給二叔賜名“忠賢”,而是給小千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