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打手心[第2頁/共3頁]

阿誰冇了腦袋的同窗趴在地上找來找去，我看到他朝著我這邊摸索而來，從速忍著噁心一腳將那顆腦袋給他踢了疇昔。

他摸到了腦袋，重新裝在脖子上，然後返回到坐位上持續瑟瑟顫栗。嘔吐物將他的頭髮打濕了，灌滿了他的口鼻。

我曉得，這位鬼門生要遭到打手心的獎懲。

我感受頭皮一陣收縮，本來這就是打手心……

那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他穿戴中山裝，帶著圓框眼鏡，手上拿著一把教尺。

在他背誦的同時，那位鬼教員就會跟著點頭晃腦，聽得很細心當真。

我的嘴巴疼的要命，吐出一口血唾沫，內裡有三顆牙齒。

我冇體例，獨一能做的就是閉上眼睛不斷的禱告。

我緩慢掃了幾眼，然後從速一字不差的背了出來。

但是接下來我卻看到鬼教員放動手中的戒尺，他兩隻手抓住了鬼門生的一條胳膊，然後猛地一扯，竟然就這麼將那條胳膊給扯了下來，鮮血從斷臂出不要命的往外噴，足足噴出去了幾米遠，將牆壁都濺紅。然後，鬼教員雙手拿著那條胳膊，用力的抽打在鬼門生的那一隻手心上。每用力的抽一下，那條斷臂就會濺出血液和碎肉。

冇過一會，我感受有人用手戳了戳我，在這類環境下，我的神經高度嚴峻，頓時展開了眼睛。

我從坐位上站起來，仿照著這些鬼門生的誇大說話：

我很想尖叫，很想大哭，但是我必必要忍著，必須跟這幫鬼門生表示的一樣，不然我就會死掉。

“身向榆關那畔行”

我驚駭的要死，甘願被小學教員打爛屁股也不想被鬼教員打手心。並且他點名美滿是隨即的，底子不曉得下一個會是誰。

鬼教員停下了，他看了我幾眼，點點頭又歸去了。

合法我這麼想時，俄然聽到一陣桌椅翻動的咣噹聲，那些鬼門生竟然全都朝我走過來，將我包抄的水泄不通,裡三層外三層，那眼神陰沉可駭……

幸虧我背過那首詞，並且還曾經用在寫給初戀女朋友的情書上，以是還算熟諳。

那顆腦袋彷彿球似的咕嚕嚕的滾了過來，最後碰到了我的腳才停下。那顆腦袋臉朝上，一雙眸子子茫然的轉來轉去。從斷頭處能清楚的看到各種血管與碎肉。我感受肚子裡一陣翻江倒海，張嘴將明天一整天吃的哇哇的全吐了出來。

那人將我拖進課堂時，我的下巴重重的撞在門框上，腮幫子差點脫臼。

嘔吐物被我吐在了那顆腦袋上，他的嘴巴還張著，舌頭舔來舔去，將那些嘔吐物全都舔進嘴裡，像是在咀嚼甚麼甘旨一樣。我頓時又感到一陣反胃，但是肚子已經吐空了，隻是乾嘔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