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2頁/共4頁]

厥後華章被斬首，除了都城的妾和兒子遭到連累外，遠在姑蘇，華章不聞不問的老妻長女也一併遭到連累。不過所幸的是，當年郗澤連番上書，天子這才恩準赦華雁卿免於極刑，但是要貶入賤籍。華妻他殺，華雁卿被郗澤贖走，安設在慈安寺。

“我這平生至此，已經到了絕頂。子詹雖是認在我的名下，可他毫不會叫我一聲母妃，他恨我，恨萬歲爺，乃至是恨竇家。他恨人間人對他不公允——也罷，此存亡後還能有個兒子為我守孝，我此生足矣。”

而阿誰華雁卿，她曾有耳聞，是同秦姮嫵一南一北，在文學上都有很高成就的倆人——換句話說，她倆都是才女，且還是才貌雙全那種。

蘅言道：“以你的性子，並分歧適在這方寸之地活著。當年，母親並冇有逼迫你，你為何要入宮？並且，當初你的春秋，似是並分歧適選秀的最好春秋了。”

若非心甘甘心臣服於他，她豈會按下一顆比天高的心，豈會放下高門正妻的位子，在這深深後宮，成為他浩繁妃嬪中的一個？

蘅言拽著他的衣袖，甚是不捨：“就不能不去嗎？”

女人一旦斷念塌地的愛了，可真是能夠寒微到灰塵裡去的。

“申時初，禦駕將前去鳳台行宮，朕得有一陣子不在宮內裡……”

天子又在她臉上親了兩口，依依不捨的同她話彆：“你可真夠狠心的，朕扔下一大群等著回話的人趕返來瞧你們母子，這還冇同你說上話呢，你就趕我走了？算了，那朕還是去皇貴妃或是董貴妃那兒去好了。”

“還能如何想？”姮嫵自嘲的笑笑，“堯風哥哥送我那麼多詩詞，都被我棄之不睬，一心放在那人身上。他也曾許我一世白首，此生不離的。隻是厥後他奉旨南下查辦逆黨一案，趕上阿誰射中會給他帶來災害的女人，回京後就一心要萬歲爺給他們賜婚，非卿不娶了。嗬——君若偶然我便休，我隻好再為本身尋門好姻緣了。”

略奇特。

都說之前萬歲爺拔除寶親王爵位，是對他失至極，及至厥後剿除逆黨時，寶親王立下大功，複又規複爵位。坊間都在傳言，那寶親王隨前朝的淑陽公主前去江淮，不過是萬歲爺同寶親王的一出反間計，目標就是為了打入逆黨內部，好一舉毀滅逆黨。

初侍寢的那晚，於昏黃的光影下，瞧見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她便沉湎了。侍寢後，她須得回到東圍房去歇著——從冇有妃子在萬歲爺床上過夜的常例——臨走前，他說，天涼，穿好衣服。

不過倒不是蘅言不樂意隨大流參禪唸佛,主如果她這身子實在是受不住。天子雖每日在她麵前強顏歡笑的，可她再傻也能瞧出來天子浮笑背後裡的那點子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