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匪營[第2頁/共4頁]

“蜜斯的婆家不會也是強盜吧？”

那鐵槍又粗又長，與之一比，顧家老仆楊崢的長槍就和小孩子的玩具一樣。

接著心中又一喜，他就要跟著“大頭神”的女兒進入金鵬堡了，“神意”在丟棄他幾天以後重新呈現。

十名少年全都或多或少捱過指戳，連自稱最會奉迎仆人的尖臉少年也不例外，每次一瞥見雪娘出去，尖臉少年都會頓時搶過本來屬於本身的那份活，熱忱瀰漫地乾起來。

顧慎為曾經一時打動為他們挺身說話，他們卻彷彿一點也不承情，當然，他們不會說中原話，可也向來冇有表示過感激的意義。

他的題目無人答覆，也無人存眷，因為阿誰小頭子對勁之餘又多說了一句話。

兄弟倆吃了一驚，稍一躊躇，同時回身，衝向睡在最內裡的尖臉少年。

小仆從們嚇了一跳，暈疇昔兩名女孩，嚇哭了兩個男孩，尖臉少年身子一軟，靠在顧慎為的後背上，帶著哭腔自言自語：

“大頭神”直接進了帳篷，十對童男童女也被帶了出來。

小仆從們全都鬆了一口氣，本來是給蜜斯當陪嫁，看模樣此後也不消留在“大頭神”身邊了。

帳篷中有人在走動，篷頂有一處缺口，一縷月光趁虛而入，顧慎為看到兩名少年正躡手躡腳地走向門口。

少年們被擯除著進步，營地裡的幾近滿是男人，對這些小孩子也很獵奇，顛末時指指導點，收回鹵莽的大笑聲，更增加了小仆從們的惶懼。

“大頭神”常常率人出營，偶然白手而歸，偶然帶著很多物品，很難說他做的是哪種“買賣”。

“‘大頭神’，我們蜜斯雋譽遠揚，天下無人不曉，這回都要嫁出去了，也該讓我們這些叔伯兄弟看一眼吧。”

鐵山匪幫的營地冇有躲在深山老林裡，竟然就建在一座大城以外，此中有上千人喧華鼓譟，兵器林立，旗號飄蕩，遠遠看去，倒像是籌辦攻打城池的軍隊。

“蜜斯如果嫁不出去，我們都得跟著不利，這裡是匪幫，明天在這兒，明天不定去哪，‘大頭神’還會帶著一群孩子嗎？你們看這營地裡除了我們哪另有小孩？我看呐，‘大頭神’不會把我們賣了，他會一槍把我們全都刺穿，連成一串，就這個模樣。”

顧慎為已經接管了家破人亡的究竟，報仇的意誌也日趨果斷，餬口中的細節卻老是冇法等閒地適應。

“大頭神”站起家，從身邊揀起一杆鐵槍。

“我隨便說著玩的，不會真吃人吧。”

“大頭神”斜著豎起鐵槍，將病篤的小頭子舉在半空中，小頭子雙手握著槍柄，惶恐地第一次低頭看著首級，用儘最後一絲力量，說道：“恕……恕罪。”

宴後，那十名女孩被送到蜜斯的帳篷裡聽使喚，男孩子則也被當作“其他男人”對待，住在中間的小帳篷裡，每日的事情就是冇完冇了地擦洗器具、清算嫁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