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滅門[第2頁/共4頁]

少年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顧慎為來到自家的大門前，跳上馬，呆呆站立，心中一片茫然，望著黑黢黢一片的廢墟，彷彿被一個奇特的夢境困住了，不管如何用力也醒不過來。

顧慎為恨恨地說道，捧起骨灰撒向空中，顧家不該遭受如許的了局，父親顧侖固然習武，但是從不涉足江湖恩仇，在朝庭中更是謹慎謹慎，向來不肯獲咎人，對峙謙讓之道，偶然乃至到了軟弱的境地。

仆人與莊丁都是全屍，殺手隻對仆人的頭顱感興趣。

直到中午，顧慎為也冇遇著姐姐等四人，一隊商旅從東而來，大家神采鎮靜，彷彿剛遭到擄掠似的，此中一人大抵是出於美意，對著單獨騎馬疾走的少年大聲叫道：

他需求一個“神意”來支撐複仇的信心。

或許父親暗中有仇敵，但是顧家已經不遠萬裡遷到了西域，另有甚麼解不開的結非要追殺到這裡呢？

漸漸地，氣憤占有了少年的心，他要找回姐姐，他要報仇，殺光統統仇敵，不管仇敵有多少、來自何方。

在二哥的床下，他挖出了一小包銀子，推開上麵的屍身時，他幾乎墮淚，但是強忍住了，淚水有甚麼用？當他還是小孩子的時候，這一招或許能帶來安撫與幫忙，現在卻隻是意味著軟弱與熱誠。

從京都到疏勒國山中的莊園，一起上風塵仆仆，總算有驚無險，而後兩年的餬口一向都很安靜，在顧慎為的印象中，顧家冇有仇敵，在中原冇有，在西域更冇有。

另一具是小書童茗香，他還穿戴小少爺的衣服，顧慎為恰是通過服飾判定出屍身的身份，因為茗香的頭顱不見了。

複仇之路很冗長，他現在連仇敵是誰都不曉得，眼下最首要的事情是家人的遺骨該如何措置。

他止住馬，因為麵前有兩條路，一條偏北，一條偏南，楊師父隻說一向向西，可冇說南北如何挑選。

顧慎為的力量早已耗儘，拋出牆磚以後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雙手撐地，氣喘籲籲，連謾罵的勁兒都冇有。

中間另有三具屍身，一具是姐姐的丫環菊香，前胸和臉部刀傷縱橫，鮮血染紅了衣裳，她底子不會武功，殺手卻多用了幾招，彷彿隻是為了折磨她。

接著，顧慎為看到了空中上橫躺著的屍首，不但一具。

顧慎為跳上馬，持續向東奔馳，他要找到姐姐的下落，他要回家弄明白這統統到底是如何回事。

盆內的石榴樹已化為一截黑木，花盆也燒得脆硬，跟著那一聲響，裂為數片，疲勞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