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麵目全非[第1頁/共3頁]

梁葉晗道：“這是我做的辟火圈，當時念彤和我便被困在此處。爆炸產生時，素玄方纔分開我們，正欲向東而行，如此猜測應當在阿誰方位。”

梁葉晗不想與官府之人膠葛，向李萬機使了個眼色，並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交給了他。李萬機心領神會，接過銀子上前道：“三位官爺請了，我們是城中百姓，隻因家中有人前日來看比武，至今未歸，故來此處尋覓，如有不當之處，給官爺們添費事了。”

那人竟不躲閃，任由長劍擊中，隨後回身跳下城牆，向西而去，便跑便道：“歸去傳話給聖火長老，說紅骷髏多年前欠他的一招，本日已由他的弟子替他收還了，從今今後，我們兩不相欠……”

二人籌議安妥，將探空爪收起，跳下城牆，向西而去，雖未騎馬，但梁李二人腳程均不算慢，不到一個時候，便已來到青龍山前。尚未到達山下，遠遠便瞥見黑煙遮天，擂台四周仍見火光閃動。山風一起，空中滿盈嗆鼻的燒焦氣味，令人作嘔。

“此人武功高深莫測，隻怕尚在徒弟之上。如果與我們為敵，實在大大的不妙。”

梁葉晗秀眉緊蹙道：“他自誇‘紅骷髏’，這定是江湖上的外號。聽他的言語和徒弟應是舊瞭解，隻是為何從未聽師父提起過？”

李萬機一聽差點笑出聲來，為了粉飾倉猝咳嗽幾聲，這才忍住，轉頭對那當官的說道：“官爺求您行行好，不幸不幸我們，讓我們找一找我弟弟的屍首，成麼？”

李萬機驚駭道：“這……究竟是何人？也不知是敵是友？”

梁葉晗仍惦記趙念彤安危，沉吟半晌後道：“青龍山那麼大，我們悄悄疇昔，那人一定就能發覺。再說，方纔他彷彿並無侵犯之意，隻要不去招惹他，想來並無大事。”

那當官的道：“你們如何找？你看看這一個個的早已燒得臉孔全非，你們如何曉得哪兒個是你弟弟？”

梁李二人倉猝伸謝，隻見那當官的動員部下向北走去，這纔回身來到擂台西側。冇走出多遠，便發明瞭地上的圓圈。

幸虧梁李二人精通禦火之術，見此環境，各從行囊中取出錦帕，遮開口鼻，持續前行。時候不大，來到擂台前，觸目所見皆是殘垣斷壁、枯木焦土。城中巡防軍和江北大營的兵卒各操東西，仍在毀滅殘火，金陵府數百名衙役在搬運屍首，另有十幾個當官模樣的人聚在一起，比比劃劃不知在說些甚麼。

“是啊，他說徒弟曾讓他一招，方纔我那一招他冇有閃躲，恰是還了徒弟當初的情，如此說來，二人當年應是敵手。”

梁葉晗點了點頭，李萬機持續道：“方纔見他也是向西而行，八成是趕往青龍山，我們還去不去？”

李萬機順著梁葉晗所指的方向望去，隻見黑乎乎一片焦土上，橫七豎八躺著十幾個屍首。走近一看，這些人早已燒焦，皮膚毛髮已然全無。死者姿勢各彆，有抬頭朝天的，有麵朝黃土的，另有的側身而臥。有些屍首除了軀乾外，四肢已殘破不全，但凡是手臂還在的，無一不是向前伸出。固然現在已看不清他們的神采，但也可設想他們當時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