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事在人為(10)[第1頁/共6頁]

“哼，”他對丁約翰說，“日本人跟我們交朋友？豈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瑞宣明白，準是出了事。他拉著白巡長的胳臂說：“來，上我屋裡呆會兒。”

他在小廟門外踟躇不前的時候，有幾小我在前麵跟著他。他固然不敢往小廟裡進，但是那些人卻悄悄地摸了出來。

“厥後呢？快說呀。”金三爺不耐煩起來。

第四，瑞宣該當代替錢先生，當好地下報刊的編輯，設法把稿件送出城去。得找個腿腳利索的人。

日本人公然恨上了白巡長，他們的仇恨比友情來得快。

“如何啦？您是誰？”金三不知所措了。

“上那小廟裡去。”

一見瑞宣，白巡長的殺人動機俄然消逝了一多數。他耷拉下肩膀，手腳瑟瑟地顫抖起來。

“丟了？”白巡長愣住了。

“出去了——半天冇返來。”

“瞧，這不是，”白巡長慘笑了一下，打大襟裡把菜刀掏了出來。“我本來就想拚了，另有甚麼不敢的呢？”

小羊圈三個字，像一把匕首插進了金三的心臟。

白巡長曉得本身冇處可探聽去，而又不肯意把話說死，讓金三絕望。“我嚐嚐，極力而為吧！”

“如何個幫法呢？”金三樂意給錢，但是他得先曉得，這筆錢事合用在甚麼處所。

“錢先生？”白巡長說著，想起了七年前抓錢先生那會兒的事。“您如何曉得的？”

“好吧，”金三臉上有了點赤色。雖說救錢先生的事兒八字還冇有一撇兒，可他總算有了希冀。他給了白巡長幾張票子。“拿著，你如果不肯收，我就是狗養的。你這是為我的親家辦事。我不能讓你自個兒掏錢買吃喝。”

金三爺也在台階上坐了下來。他忍住氣，靜下心來思考。想了半天，把幾天來的事兒跟閨女說了一遍，說不定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裡能看出點端倪，找出丟孩子的啟事來。

“我曉得你必能辦到。另有，你得做點兒小買賣甚麼的，哪怕是賣點兒花生呢，也好。這麼著，丁約翰就不會思疑你。你得常去他那兒逛逛，跟他聊談天，恭維恭維他的基督精力。一句話，你得哄著他點兒，彆讓他再思疑你，跑去陳述。”

“用不著拿菜刀，”瑞宣也笑了。“你上廟裡去最合適。你有眼力，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到底該不該出來。明月和尚不熟諳你，這又是個好前提。你們倆誰也不熟諳誰，見了麵不會在偶然之間暴露點甚麼馬腳讓人家發明。該不該往廟裡進，你到那兒衡量著辦。你如果然的進了廟裡，千萬可彆跟和尚說話。得假裝求神討簽，還得裝得真像那麼回事。先到佛前磕個頭，祝告祝告，說你丟了差事，問問前程凶吉。等你搖出簽來，到佛龕上去拿簽帖的時候，記著必然要拿最上麵的那一張。那上頭寫著我們要曉得的事兒。有了那張帖兒，老三的下落也就有了，另有……你拿到那張帖兒，千萬彆直接給我送來。我到白塔寺廟會上去見你。得找小我多的處所見麵，比如說，那些變戲法的，賣估衣的處所，得找如許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