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礦址[第2頁/共4頁]

老頭一下勃然變色。被人兵臨城下然後乞降，這能會有甚麼功德？不是割地，就是賠錢賠物，乃至是二者都有。最後不利出錢的，都是百姓！

“因為建這東西底子就不是為了投機！”話趕話的說到了這裡，鞏凡也乾脆豁出去了，一些話也真的是藏匿心中實在太久。自向來到這個期間，他就不斷在想，能作些甚麼。

“荒唐，荒唐！怎能如此！”老頭氣得吹鬍子瞪眼，“這般胡塗！那金人再是勢大，去的人多，他也得考慮打不打得過――他如有十萬，勤王之師少說也上百萬，十個打他一個，不說贏，困也困死他了！這下卻自毀長城，把人散了，這不是伸長了脖子，去等挨刀麼？”

“莫說這……”任若海欲言又止，先四周看了看確切不會被人偷聽，這才小聲說道：“莫說這個，這現在都是小事。京中有著傳言，倒是官家欲下詔，讓各地停了勤王兵馬，不得再往都城――這內裡的意義，卻應是要與金人乞降了……”

“他們就是一群隻曉得殛斃，隻曉得粉碎和猖獗宣泄的禽獸。他們不曉得文明，不曉得藝術，不曉得扶植，隻是缺了甚麼，就是用了手中馬刀去取，去拿，至於那些東西上麵沾不沾血，他們絕對不在乎――你們懂的，這就是女真！”

“各位不知想過冇有。北方女真，已經是圍了汴梁，如果攻汴梁不下，一起順而南下，又會如何？滾滾黃沙，攜了無邊的血海，一起行來，一起燒殺。”

老頭也是連連點頭。“到底是少年人……倒是不老成。你這般心腸自是極好，但隻會付之東流。正如任公子所言，想取償都取不得，還敢開這個口兒，那是破家啊。”

任若海的確冇法置信。“白送？賢弟，你絕對送不起的！軍隊一動，那是成千上萬，莫說白送，就是常日爭著都爭不到幾分本錢出來，你若開了這個口兒，誰都會從這裡拿不要錢的東西，乃至他們還會回身去盜賣了，再轉頭來領，多大身家也填不出來！”

鞏凡卻明白，這個小道動靜倒是再真不過。

鞏凡一下聲音小了。“也隻要在你們跟前我纔敢這麼說。在內裡，打死也不能，讓人告了太不劃算。總之，我的籌算就是如此，東西出來，我能夠送給你，但他彆人休想著來我這裡拿，我冇那麼善心。端木前輩，此事能不能幫我一把？”

“老丈，我一個外洋遊子，本就甚麼也冇有，也不怕再去過上一窮二白的日子。我不會白白把軍器送人的，他得讓我信賴――要麼是和金軍的戰績，要麼是女真的人頭，總之得見些真章，不然那有這功德？我又不是趙家那種豬頭！誰越是打他，他就越是想貼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