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從哪裡來（3）[第2頁/共3頁]

九條藤懶得再跟他解釋，倉促拜彆。宋慈隻好跟了上去。

真德秀不為所動，又往她身上安排了一株“蒿秧”。

“無妨，無妨。”宋慈儘力支撐著身子，效仿九條藤的語氣辯白道：“能夠淩晨起來吃壞了肚子，先生莫要見怪啊！”

宋慈感到難以置信，“你說甚麼？我還是蓮花苑的常客？”

宋慈嘟噥道：“先生不也去了嗎？”

“你是誰？”

至此，宋慈也大抵聽明白了幾分事理，解釋道：“先生教誨，門生始終銘記在心。實在太醫局挺好的，我想跟您好好學一番本領，彆的也能跟好兄弟九條藤在一起……”

見宋慈遭到驚嚇，真德秀迷惑地抬開端來。

羅刹慵懶地靠在床榻上，纖細的美腿在真德秀身上蹭來蹭去，用心挑逗。

比這類植物長得更奇特的是真德秀，不但膚色與“蒿秧”近似，滿身呈深褐色，並且額頭上還多長了一隻眼睛，好像傳說中的二郎神。

真德秀說：“那是臨時代職罷了。”

九條藤皺眉望著宋慈，“哎，哎，既然宋兄常常來此清閒，為何先生卻不能到臨？”

九條藤倉猝提示道：“宋兄，快走！先生還等著我們呢！”

真德秀瞪了九條藤一眼，調侃道：“啊！本來是因你而起？如此說來，還真讓為師大開眼界啊！叨教你們九條家屬這類下九流的不堪身份，憑甚麼跟刑部侍郎雎徵之聯絡並且受領奧妙指令？當初如果冇有宋慈破鈔銀兩，替你疏浚乾係牽線搭橋，恐怕連太學太醫局都進不了吧？！說！宋慈對峙奉調太學太醫局，是不是你們給他出的餿主張？！”

真德秀彷彿一眼看破了宋慈的假裝，厲聲詰責道：“你必定不是宋慈！從那裡來？想做甚麼？給我從實招來！”

“這麼費事嗎？實在你常來陪陪我就好。”

宋慈和九條藤哪有胃口用飯，早早找個藉口分開。剛從大理寺出來，宋慈便跑到牆角，節製不住地再次嘔吐起來……

九條藤皺了皺眉頭，唉聲感喟道：“唉！韓淵韓大人冇能救下，宋兄倒有些魔怔了，你我還是快些去見先生吧！”

真德秀有些惱火，嚷嚷道：“Oh, my God! Please, take him away!如何就跟你說不明白呢？！太門生始終高人一等，而太醫局的局生多數來自輕賤仵作之家，世代遭人鄙夷。宋慈啊宋慈，你放著科考入仕的康莊之衢不走，偏要與病腐屍首為伍，的確匪夷所思！”

“門生宋慈拜見恩師。”

昂首看到長相奇特的真德秀，頓時嚇得大呼一聲：“啊——”

九條藤辯白道：“先生，宋慈想到太醫局來，還不是想跟您在一起？他曾經說過，先生去那裡，他就跟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