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O一章 人生何處不相逢[第1頁/共4頁]

這類情感彷彿也傳染了珠簾以內操琴的歌女，當世人談及朝庭北伐之時，琴聲淩厲寂然，似是共同世人的群情激昂；而談至方臘伏法之時，那琴聲又轉為淒慘哀婉，似是襯著大戰的悲慘苦楚。

“唉！還不是叫那方臘鬨的。我叔父在戶部任職，前兩日聽他說，為了安定此次的方臘之亂，本來籌辦北伐的賦稅已經耗儘，而東南之地又被亂匪殘虐一空，朝庭想要在短時候內備齊北伐所需的賦稅物質，已是不成能了。傳聞皇上正在為此事焦急。”

場下喝采之聲疊起。

“哎呀哎呀——大師莫驚！”老鴇從速起家解釋，“接下來，江月樓為眾位將軍籌辦的掃興節目乃是失傳已久的公孫劍舞！不過，我江月樓的這位女人比之那公孫大娘還要技高一籌，那公孫大娘舞劍所配之樂不過是琵琶、胡笳，而我們接下來演出的這位女人舞劍之時卻需擂鼓和之！”

豔曲幾度，席間的氛圍漸熱烈起來。

“那方匪真是大家得而誅之……”

在坐的墨客當中明顯有精通樂律之人，聽得琴聲當中多了頹廢之意，便忍不住提示簾後的歌女，讓其來些歡暢的曲子，更有性急之人便是直接大聲斥責起來。

鼓聲複興，一道紅影踏著鼓點緩徐行入舞台。抱劍見禮以後，那女子手肘一撇，肩不晃，腰不扭，伴動手上長劍在虛空的幾個疊換，腳下幾度展轉，周遭以內竟是自陳端方。

暴雨初歇，傍晚的汴京蟬聲噪耳。落日染紅了天涯的層雲，絲絲的冷風驅走了先前炎熱的氣味。

“真是人生那邊不相逢啊！”楊帆心道。

“彷彿冇有……鄙人有位姑丈在樞密院任職，聽他所言，那方七佛和方百花在方臘被擒的前天，就拋下方臘，各自突圍而去……”

絲竹動聽，舞姿撩人。紙醉金迷間，模糊的高談闊論之聲偶爾傳來。

“琴由心生，倩兒女人出身如此慘痛，聽我等提及了悲傷之事，天然要將心中淒楚之情發之於外，倩兒女人無錯無錯！”

“此言有理！如此說來，我朝王師北定燕雲之日恐怕不會遠了……遼人，當真是日薄西山，亡國之期不遠矣！”

王師安定東南，天然成為時下茶餘飯後的時髦談資。

夜色漸深，琴聲婉轉，廣寬的天空當中，鱗雲消逝，一輪明月升起，天下與共。

“對！對！當真可愛至極！”

童貫一行得勝回京，行經京口，駐紮過夜之地天然選在這兒。鎮江府的一眾官員，天然也不會放過湊趣童貫等人的這個機遇。

京口位於長江下流南岸、運河以東，長江和大運河在此交彙，是連接南北物質暢通的關鍵地區。京口四周有焦山、北固山沿長江漫衍，素以“都會山林，大江風采”聞名於世，有著“天下第一江山”的佳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