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節 黑色焦尾，黃色衣衫[第3頁/共3頁]

格格不入！是了，舒娥俄然明白了，本身的心驚，不是來自於那琴聲，而是來自於那架七絃琴，那樣焦黑的色彩，冇有一點津潤靈動之氣，和瀾川那雙白淨苗條的手，那樣比對清楚，又是那樣格格不入。以是每看一眼，就多一分煩亂，多一用心驚。

瀾川臉現淺笑，微微躬身承諾。又對著遙坐在正中的皇太妃躬身施禮，方坐下操琴。手指方纔觸到琴絃的刹時，瀾川臉上統統的浮華而誘人的笑意，儘數斂去，神情專注，彷彿還是在教坊絕頂那一所天井內，手按長笛的瀾川。

隻是剛纔瀾川和楊美人的一番言語，瀾川臉上那一種極富魅惑的神情，讓舒娥感覺彷彿統統都不是本身最後看到的那樣。最後在教坊的天井裡，那種得遇知音的感受，一下子變得遙不成及。

舒娥再看一眼瀾川，內心又是一驚。曲調來去婉轉，彷彿都已經聽不到了，隻瞥見那雙苗條的雙手在晶瑩的七絃上跳動，而那七絃之下，則是一塊黯然無光、黑氣沉沉的長木。

楊美人彷彿興趣甚高，笑語盈盈地說道：“你這把琴，音色清絕至此，而琴身烏黑，樸素無華，竟能夠與蔡邕的焦尾【注1】一較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