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節 春風掃雲翳[第1頁/共2頁]

皇太妃和楊美人一齊點頭淺笑，楊美人笑著說道：“能令人悟到‘慈悲’二字，可見姑母此曲確是譜得神妙至極，而mm你能明白到‘慈悲’二字，不但深通佛理，並且深通樂律。姑母，你從那裡曉得舒mm有如許好的本領？”

皇太妃淺笑不語，看了看舒娥，等她解釋。“這位樂工名叫瀾川，本來是大樂署的律學博士，但為了用心研討樂律，便去了教坊。”舒娥曉得瀾川想留在教坊當中，便悄悄地一句帶過。

“我實在是不懂甚麼樂理，與佛教一道所曉得的也實在非常有限”，舒娥笑著說道，隻感覺在這楊美人麵前，內心實在是非常舒暢溫馨，“以是能有此感，是譜子和樂工都非同平常之故。”

舒娥向皇太妃說道：“皇太妃的《甘露譜》，已然奏成。大氣華麗而又不失清澹高雅，聽之令人動容，深悟佛家‘慈悲’二字。”

楊美人悄悄歎了口氣，但即便是感喟時，臉上也是含著笑意，彷彿憂愁隻是一片輕淡的雲翳，轉眼便被東風般的淺笑吹得不見了蹤跡。真不枉了她的名字叫做“春熙”，住的又是春熙館。

皇太妃身邊另一個宮女早已經斟上了一杯茶，端到舒娥麵前，想必就是春華了。歟珧畱傷春華也笑吟吟地說道：“多謝永安夫人。”舒娥被弄得極不美意義，趕緊站起來欠身接過，“有勞嬤嬤了。如此稱呼，實在不敢當，嬤嬤叫我‘舒娥’就行了。”春華一笑退下。

舒娥對太後萬福施禮，說道：“奴婢特來回皇太妃的話，那……”

“坐下說話”，皇太妃一麵伸手一擺，做出一個文雅的請的手勢，一麵說道：“春華，倒茶呀！永安夫人受累替你們跑腿，如何她來了還不好好感謝她？”

楊美人微微一笑，望著皇太妃，皇太妃點了點頭，想來是承諾了。楊美人問舒娥：“等商定了時候，我派人奉告舒mm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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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嗎？如何姑母你說是大樂署的？”楊美人滿臉笑容，固然是在發問，卻冇有涓滴迷惑的語氣，明顯內心非常歡暢。

“若無瑣事拘束，天然求之不得。”舒娥心想不知本身的經文能依時抄完不能，是以固然非常想來，卻也不敢一口咬定。

這兩聲“姑母”一叫，舒娥內心微微一怔，俄然想起林公公說過，楊美人是楊皇太妃的侄女。難怪兩人都對這琴譜一事如此上心。楊美人這句話，一邊在讚舒娥，一邊又獎飾了皇太妃，又親熱地叫著“舒mm”，舒娥一邊想起了曹淑顏，在府裡時董、廖兩家都稱她“淑mm”，一邊又感覺親熱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