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七節 白袖複盈盈，凝笑弄晴暉[第2頁/共3頁]

再次相見，還是一襲白衣。

“就算不念及多年的主仆情分，她親手害死了一小我，又怎能心中冇有一點點悔愧？”舒娥回過甚來看著華芙。

華芙輕聲說道：“莫非夫民氣中，畢竟還對楊婕妤存有一絲希冀？”

玉蓉看著舒娥警悟的模樣，愣了一愣，又是清脆地笑了起來：“那些傳閒話的小丫環在我麵前誇獎永安夫人當日在花相居是多麼沉著淡然，看來多屬誇大訛傳。我見過永安夫人兩次，如何便每次都見到她惶恐失措的模樣？”

舒娥聽她提及美人這個稱呼，立時便明白了玉蓉的意義。當日花相居一事，楊美人晉升為楊婕妤，不管是以甚麼來由。舒娥聽了玉蓉如許一句話，心中也是暗自吃驚，玉蓉如許一派天真的模樣，卻將那件事情，說得如許簡樸，而又如許透辟露骨。

舒娥忙說道：“昔日的稱呼，女人還提起做甚麼？”

“那你先奉告我，你如許做，是要為了當日花相居裡受誣告的事諜抨擊，還是當真為了一個素不瞭解的婢女？”玉蓉白玉般的纖手悄悄捋著垂在肩上的髮梢，忽閃著眼睛問道。

舒娥微微一笑，心想這個女孩兒公然當得起華芙所說的“嬌縱”二字。

舒娥心中一酸，本身運氣雖苦，畢竟認了祖父，曉得父母的名字，可丁香，倒是大大不如了。舒娥拉住了丁香的手，想要安慰，卻又不知該說甚麼。

丁香吐了吐舌頭，笑道：“也不消給彆人聞聲，就已經被數落了。如果換做之前的孫娘子，就更是夠我受的了。”

“夫人像是在等甚麼。”華芙端過一盞加了冰珠兒的茶，放在石桌上麵。

玉蓉的身影前腳從花相居四周施施然拜彆，後腳便是箜篌的聲音奏起，錚錚琮琮，如敲薄冰，如擊碎玉。

玉蓉瞥見舒娥舉步間似有躊躇的模樣，格格笑道：“放心吧，玉芙叮囑過我，此次冇有帶我的小青。再說了，你有玉芙姐姐給你做的香袋……”

丁香淡淡一笑，說道：“無人祭奠也好，還能夠留些念想，總比曉得親人不在了要強。”接著又問道：“孫娘子，宮裡是否也是如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