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九節 釋疑（三）[第1頁/共3頁]

“香囊裡的麝香和藥房取藥的便條，茜桃的指證皆非空口無憑。”紅顏謹慎翼翼地說道。

半晌，太後又展開眼道：“這裡無事，你還去聽著吧。”

鳳翥宮。琊殘璩傷

“小的……”小廣子不敢昂首，隻是低聲說道：“華醫官批的便條上，本是……本是……一錢。小的交到紫毫女人手中的麝香，也隻要……隻要……”

舒娥聽而未聞，隻是走到兪氏的丫環流夕麵前，拈起香囊的綢布片，續道：“隻是交到公公手中的便條，本來寫的是一錢，公公交到紫毫手中的，也隻要一錢，不知是不是如許？”

琉璃急道：“娘娘不去嗎？”

楊婕妤一聲聲低低哀哀的抽泣，彷彿便是對皇上的催促。

皇上看了看全福，全福點了點頭，問那小寺人道：“皇上麵前，豈容你默不出聲？紫毫女人問你話，如何不說？”

楊婕妤輕聲的低呼在沉寂的大廳入耳來格外清楚，茜桃顫聲問道：“娘子，娘子，是不是疼得短長？要不要奴婢扶您出來？”楊婕妤彷彿搖了點頭，又彷彿隻是一動也不動地站著。

“都召返來吧。若從永安堂帶的有，那又何必往藥房取？”皇太妃拍了拍舒娥的手，澀然笑道：“本宮內心，也是一樣喜好你。你莫怪春熙……”說完便回身拜彆，皇後忙命展曦和曉露送皇太妃歸去。

兪氏接過看了看，說道：“如果在來玉津園前便裝進了麝香，便不會有這第二道線；如果以後添上的，想必也會細細縫好，不讓人看出來。”

琉璃半跪在在太後歪著的紅木矮塌前，靠在太後身邊，將花相居中的景象一一對太後說了。

“小的……”小廣子的話音被茜桃的一聲驚叫掩住，楊婕妤已然軟軟垂倒。柔雨和嬌杏、茜桃另有皇太妃身邊的纖羅和春華，抬得抬架的架，一起將楊婕妤送進了閣房去。

紫毫擺脫了舒娥的手走上前在小廣子身邊跪下，顧不上向皇上施禮，隻是側頭問道：“當日我到藥房，究竟取了幾錢麝香？”

“回……回……皇上，那日這位……女人，取了……取了……一錢麝香！”彷彿有甚麼短長的東西劈麵而來，小廣子一句話說完，忙用手抱著頭，伏在地上，口中隻是低聲要求：“皇上……求您饒了小的！”

皇太妃不住安撫著楊婕妤，看向舒娥的神采，倒是怨中帶著憐惜。皇上每在聞聲小皇子的時候，臉上都有痛苦之色，皇後無言而坐，神采安靜地看不出甚麼。

太後的語氣俄然變得端嚴：“這後宮中向來不乏聰明人，且有很多聰明而失了分寸的人。她若隻是狐疑，又怎能說得如此精準，事事都是如許嚴絲合縫？”

茜桃厲聲說道：“取藥的便條上明顯寫的是三錢！你到底拿出幾錢，你可想細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