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四節 麝過一抹香（二）[第2頁/共3頁]

皇後環顧世人，目光移到了廖敬之身上，問道：“聽聞廖禦侍也愛調弄香料，且曉得很多自古傳播的配方？”

廖敬之神采一如平常的平和溫馨，福了一福說道：“皇後明鑒，漢唐兩朝，多馳名香傳世。凡香中寶貴者，皆有麝香。隻是麝香得來不易，等閒不能用到罷了。”

“尚秀士的話何嘗不是事理？隻是奴婢心中卻另有設法。”茜桃的聲音有些顫抖起來，想必既嚴峻又鎮靜，她的語速較著變快：“永安夫人初來到玉津園時，香囊中照顧何物已不成究，但是現在內裡裝著甚麼東西卻不得不問。我家婕妤娘子本日之事事出俄然，想必這香囊中的物事還來不及改換。”

不待茜桃開口，舒娥上前一步，跪下說道：“回皇太妃、皇上、皇後，奴婢五日之前，確曾從藥房領過麝香。”

皇後看著皇上，唇角淡淡的笑意溫和而暖和，彷彿是做母親的人聽到季子聞了甚麼懵懂好笑的題目普通：“皇上看琴姐姐擔憂的模樣。向來寶貴香料，莫不有麝香。還記得我們剛進宮時，貢品中有一盒於闐使者進貢的夢甜香，因用了從馬麝身上取出來的麝香，香味格外濃烈特異。”

麝香。

茜桃扭頭看著舒娥和華芙，目光還是灼灼。

俄然一個淡雅的聲音在舒娥耳邊響起：“若果如你所言，有那樣的妙手，既能夠將如許一隻繡工精美的絲綢香囊拆開，將那不曉得是甚麼、能害人的東西放出來，天然也能夠再將香囊翻開，將那些東西取出。現在內裡裝著甚麼，實在不敷為慮。”

耿太醫忙過來施禮，“下官翰林醫官院正七品供奉翰林良醫【注】耿正風，入翰林醫官院供職隻要兩年時候。”

低聲的驚奇、恍然、驚駭、嫌惡、可惜，都在這一刹時從各個方向傳來。琴美人更是扶著丫環的手站起家來，帕子緊緊地捂著口鼻。

即便，這剩的一小半，黃豆大小的一小半，也隻要三四分重，真的放進了這隻香囊裡，也毫不能在四五日以內，每日隻是和楊婕妤有幾個時候坐在一起，便可乃至她小產。

“是定有還是女人私心猜測？”舒娥耳後俄然有人開口。

隻是，心中究竟還懸記取香囊中有冇有雄黃。

琴美人看著皇皇後，眼中閃過一絲特異的神采，隨即淡然說道：“當然記得。”

皇後稠密的烏髮梳成牡丹髻，髻上擺佈對插六對杏核兒大小的金花，額間獨綴著一點殷虹的瑪瑙，彆的彆無他飾。繁華而不繁複，益發顯得膚色白淨，端倪如畫，氣度端嚴，落落風雅。皇後聞言微微點頭，額間的瑪瑙也悄悄顫抖。

“這位翰林供奉有些麵熟。”皇後對垂手站在牆角的耿太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