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四節 獨坐幽篁裡[第1頁/共4頁]
一座石橋跨河而過,橋麵全以青石鋪就,橋門之上鑲著一塊光滑白淨的石頭,彷彿是漢白玉,上麵刻著兩個字,橫波。
出了南熏門不遠,便是玉津園。
“如何辦呢,當然是以皇嗣為重。一麵找人做了法事,一麵還是讓賀氏在延喜閣閉門不出,一居四月。”華芙說道。
舒娥點頭道:“那天然是‘與女遊兮九河,衝風至兮橫波’了。嗯,登崑崙兮四望,心飛揚兮浩大。這番氣象,果然是令人神馳。”
舒娥深深歎了口氣,心中深覺得討厭這些事情。既然明知是些勾心鬥角的戰略,那麼是誰的主張,也都冇有甚麼彆離了。
“夫人真覺得她是命該如此嗎?”華芙問了一句,隨即又點頭說道:“實在也就是命該如此。隻不過這不是她與生俱來命,倒是道人丁中所謂的命。”
華芙點了點頭,輕聲說道:“照理應當不是。”
華芙搖了搖手,翻開看窗簾的頭一層,擱著碧紗向內裡看了看,方對舒娥笑道:“她二人相對,是由來已久的。隻是皇後涵養好些,不對她發作罷了。以往她位分不高,並不敢如許張狂。現在孩子一日大似一日,眼看得子、加封指日可待,氣勢也就垂垂高了。”
舒娥點頭問道:“那皇上呢?”
華芙從懷中取出一個帕子,翻開以後,內裡包著的是一個香囊。
舒娥下了車來,隻見園子中人來人往,林公公引著舒娥和華芙,朝著院子的西北走去。一起上各種奇花異樹,舒娥大半都不熟諳。
舒娥俄然想到皇上,想到皇上的那句話:朕會做一個聖明君王。作為君王,能看到百姓和安然居,不曉得皇上心中是甚麼感受呢。
“這河水是引得惠民河的水,從玉津園西北角流入,橫穿園子以北,再從正東流出,仍彙於惠民河。”林公公一麵絮絮地說著,一麵引著舒娥過了橋。
再顛末龍津橋,出了南熏門,便已經出了東都城的外城。
“賀秀士也算是不幸呢。年初方纔封了秀士,不到仲春便閉門不出。隻是命理星象這些東西,雖是有些虛妄,但是關乎皇嗣,卻又不得不有人信賴了。”舒娥歎道。
舒娥看這幽篁顯是新蓋的房舍,心中很喜好這類清爽氣象,笑道:“這也不知是哪位妃嬪的居處,住在這裡,平靜幽雅,真是好個地點。”
前麵車轅轆轆的聲聲響了甚久,聲音越來越近,終究舒娥感遭到本身所乘的車子開端緩緩挪動。
“賀氏本是皇後身邊貼身宮女,本年年初,皇後將她薦給了皇上。隻是夫人還冇有進宮之前,也就是琴美人方纔有身的時候,剛好崇福宮的羽士進宮,掐算選新人進宮的日子,便說賀秀士的星宿倒黴,還說和琴美人腹中的孩子相沖,要過了蒲月方纔轉好。”華芙聲音又輕又小,但是聽起來卻甚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