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二節 寄問釵頭南飛雁，明年幾時歸珠館[第2頁/共3頁]

隻是乞巧節的熱烈，很快便將舒娥心中的愁思沖淡。夾答列傷

丁香探出頭來，問道：“還穿皇後賞的那身衣服如何？那料子是頂頂上好的，本日人多，穿出去也都雅。”

若采辦一斤巧果，此中還會有一對身披戰甲，如門神的人偶，號稱“果食將軍”。巧果的做法是：先將白糖放在鍋中熔為糖漿，然後和入麪粉、芝麻，拌勻後攤在案上捍薄，晾涼後用刀切為長方塊，罪尤折為梭形麵巧胚，入油炸至金黃即成。手巧的女子，還會捏塑出各種與七夕傳說有關的花腔。

四碟精美的麪點，皆製成典故內裡的人物形狀或者新巧花朵形狀，非常逼真。那形狀做的肖似也就罷了，奇就奇在花朵的色彩也如同真花一模一樣。

舒娥昂首看了看丁香的髮髻，輕聲歎道：“你不也是……惠風畢竟剛走三日。”

丁香伸手撫了撫衣領上麵的竹葉，說道：“好是好，可惜還是素了點。”

舒娥悄悄點頭道：“許是宮裡冇有府上的熟人，捎不了口信。寫封家書，又是要被檢閱的。”

舒娥感激一笑，丁香又問道：“這‘笑靨兒’的色彩極好，卻不知是如何做的？”

丁香又說道：“你也不要無謂擔憂，林公公不是說了嗎，曹家老爺精力奕奕。府上想必統統安好吧，隻是可愛太冇有知己……”

釵頭燕”典見《洞冥記》：“元鼎元年，起招靈閣，有神女留玉釵與帝，帝以賜趙婕妤。至元鳳中，宮人猶見此釵，謀欲碎之，明旦發匣，惟見白燕飛天上。後宮人學作此釵，因名玉燕釵。”義山用此典，正暗指女羽士是宮人出身。至“每朝珠館幾時歸？”係女羽士有事他去，義山來訪未見，故戲問釵燕以歸期。

幸喜這一日氣候陰沉，白天雖熱，到了早晨，蒼穹中滿天繁星，皆是清楚可見。一眼望去，隻剩下身處於茫茫六合之間的一種莫名的打動。

丁香不再言語，歎口氣走開。走到門口的時候，轉頭瞥見舒娥兀自扶著髮釵在發楞，順手掩上門輕聲說道：“就要拜織女了，早點換衣出來吧。”

四樣時重生果，新藕，蓮蓬，紅菱，雞頭，襯著潔白的瓷盤，精雅清爽，還散著淡淡的沁民氣脾的香。

兩隻紅色的大碗中盛滿虎魄色的液體，內裡各放著一隻金色的不知是甚麼的生果，透過液體能夠瞥見一個瓜皮上麵雕著織女下凡的圖案，另一個則雕著天孫織錦，服飾人物，無不栩栩如生。

這話又震驚了舒娥的苦衷，舒娥隻感覺心頭恍然一動，彷彿被重錘敲擊，彷彿被手掌攫住，不是那樣清楚較著的疼，倒是一種發鈍、發矇的震驚。連日裡心中不竭地期盼，不竭地等候，不竭地祝賀，不竭地思惟，彷彿都被這一句話連根撅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