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九節 經時不架卻，心緒亂縱橫[第2頁/共3頁]

華芙看舒娥的神采非常安靜，渾不似聽了華東陽的話以後那樣失落，心中稍覺安穩。小寧子說道：“送到了陳州門【注】外的庵堂裡。”

【注】陳州門：新城（汴都城）南壁，其門有三；正南門曰南薰門；城南一邊，東南則陳州門，傍有蔡河水門；西南則戴樓門，傍亦有蔡河水門。蔡河正名惠民河，為通蔡州故也。――摘自《東京夢華錄》。

華芙在舒娥耳邊悄悄說道：“夫人，天氣晚了，歸去吧。”

華芙卻問道：“花相居新派去了宮女？”

華芙眼中閃過一絲高興的神采，忙問道：“你說惠風還冇有……還活著？”

華東陽送來了玉肌靈脂散，並且托華芙傳話，妙元公主身材無恙，還問起了舒娥的傷勢。華芙為舒娥索要玉肌靈脂散，華東陽還想是為了麵上的傷疤，厥後聽聞舒娥受了傷，也是非常體貼。

但是舒娥雖傳聞華東陽來了，卻並不請他給本身看病診脈，隻說身材一時不快，轉眼也就好了。

舒娥淡淡一笑，說道：“寧公公先去忙吧。很多事情，倒是勞你馳驅了。”小寧子聽了舒娥的話，忙行了一禮，喜不自勝的去了。

過了橫波橋，隻是沿著惠民河邊往東邊安步。河水中泛著粼粼的波光，不時能看到一兩條金魚浮到水麵上。

華芙看舒娥回身活動，正略微有些放心，但是剛忙握住舒娥的手，倒是心驚到了極處。

華芙空自憂急，冇法可施，隻是到了傍晚暑氣褪去的時候，請舒娥出門走一走，權作散心也好。

一個小寺人倉促從間隔舒娥丈許圓的處所走過，看到舒娥，忙躬身行了一禮，昂首正要再走，卻俄然悄悄“咦”了一聲。

舒娥的雙目直直地看著遠處的薔薇花，看著花瓣一片片乾枯。太陽已然將近看不見，惟餘最後的光輝，卻襯得那天氣更加孤單。太陽一點點下落，斂儘了餘暉，收去了金華，彷彿是滴漏內裡的流沙，細細的一線，倒是反對不住地流過。方纔那薔薇花間一縷縷金色的陽光，現在都垂垂消逝殆儘，粉白的薔薇花瓣，也在垂垂恍惚的夜色中隱冇。

舒娥淡淡一笑：“你在忙甚麼？”

遠遠地，竟瞥見了那一片薔薇花架。此時的薔薇花開得恰好，再襯上傍晚的陽光天氣，真可謂是雲蒸霞蔚。粉色薔薇那本來粉白近乎透明的花瓣此科被霞光所染，有若塗上了胭脂，著上了金紗。金色的落日光照中，更有片片落英翩躚飛舞，她們穿戴富麗的衣裝，芳姿搖擺，彷彿要去趕赴一場嘉會。5

小寧子常在全福身邊，曉得自太後起，皇上、皇後對這位永安夫人無不虐待三分，以是見到舒娥，老是特彆恭敬。忙向舒娥打了一躬，問道：“永安夫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