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四節 菡萏碧波湖，亭台澹煙渚（下）[第2頁/共3頁]

眾妃嬪都鼓掌喝采。舒娥拉了拉華芙的手，有些焦急。華芙悄悄蹲下身，小聲說道：“夫人莫急。”

皇後坐著微微欠了欠身，笑道：“臣妾感覺宴會上的看果，物料奢糜倒還在其次，隻是看過一次，便白白扔了，實在可惜。乾元節上皇上不是也說蠲了嗎？”

楊美人笑道：“兪姐姐好謙！憑他甚麼令，另有難獲得你嗎？”

皇後含笑看了木蕭夏一眼，笑道：“素聞木mm活潑風雅，既是琴mm薦了你，便試一試何妨？”

世人的目光一齊都看著木蕭夏，木蕭夏先是一愣，隨即搖手笑道：“那如何行？”

皇後歎道：“雖說是我的生辰，不敢勞動兩位白叟家，隻是本日可貴陰涼，纔想請她們二位來坐一坐散散心。誰知都不肯來。”

皇後笑著讓展曦斟了一杯酒給楊美人，楊美人笑著飲下。

琴美人鼓掌笑道：“皇上但是被問住了，先飲一杯纔是。”皇上一笑，飲了一杯。

碧波湖。殘璨睵傷澹煙渚。

皇上笑道：“大娘娘和小娘娘都說不來了。”

皇上站在台階之上，等皇後走近，伸手接過皇後的手。皇後萬福施禮，左手卻被皇上握著，隻得曲了膝，悄悄叫了一聲“皇上”。這一聲皇上，叫的非常委宛親熱。

皇後也笑道：“若論學問淵深，哪有及得上婕妤的。不過本日在坐的各位姐妹，也都是世家出身，詩詞歌賦、文章經論，總有一樣曉得的。”

世人依著小寺人的指引退席，舒娥還是坐在尚秀士動手。尚秀士劈麵是賀秀士，賀秀士的動手則是魯春歸。榮妃的女使不敢退席，榮妃虛設席位，姚依蘭則在榮妃席次的前麵坐了。

皇後臉頰微紅，淺笑道：“東君珂佩響珊珊，青馭多時下九關。方信玉霄千萬裡，東風猶未到人間。皇上纔是東君呢。”

一時酒過三巡，楊美人笑吟吟地說道：“如許乾飲，有趣而易醉。不如行個甚麼令纔好。”

木蕭夏的坐位本在最末，現在方、常兩位娘子忙將她的坐席挪到了最上麵正中的位置，打橫放著，恰好對著皇上和皇後。

順婕妤兪氏笑道：“這話說得極是。隻是春熙向來好酒量，放心叫我們醉呢。”

皇上也笑道：“想罰誰的酒，想聽誰作詩講笑話，你要你說了便算的。”語氣便似在對小孩子說話普通，甚是暖和寵溺。

皇後想了一想，點動手指說道：“行甚麼令呢？投壺，觴政，燕射，藏鉤，射覆，投射子，還是行測字令？這些都是要麼不敷高雅，要麼過分氣悶。”說著看了一眼上麵的眾位，俄然笑道：“有了，本日群芳畢集，百花齊放，更可貴司春之神東君在此，”說著斜眼看了看皇上，笑道：“眾位便行個‘飛花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