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節 舉杯遙祝，鬆柏同春[第2頁/共4頁]

舒娥點了點頭，跟在太後身後要送她出去。

舒娥躊躇著不敢說，本日本身喝酒遙祝，乃是為了兄長的生日，舉止有悖端方，但道理或可被諒解，是以對太後說了也無妨。

“這就申明太後喜好我們夫人呀，以是法外開恩，並不指責。”丁香說道。

太後臉上現出高興之色，隨即又淺笑著說道：“早說了讓你同去，隻是你現在……方纔我讓華醫官來過，說你中了暑熱。唉……現在氣候尚不算很熱，到了隆冬，你可如何好？”

“奴婢……”舒娥不知該如何解釋，本日產生的事情太多，尚不知太後指的是甚麼。是本身擅自到園子裡喝酒，還是偶遇皇上禦前失禮？

“甚麼……模樣？”舒娥急道，“我不是還在……還在說話嗎？我……我究竟在說……說甚麼？”

“已經冇有事了。”舒娥說道。

“好，酉正時分，你到慶壽宮來。”太後微微一笑，回身拜彆。永安堂的宮女，都跟在舒娥身後，萬福施禮，送太後出門。

舒娥趕緊起家，丁香在一旁相扶。歟珧畱傷方纔走下床來，來不及問丁香本身究竟如何了，太後已經扶著紅顏的手走了出去。

“你三哥哥……你是說……曹……曹佑……”太後微微眯起眼睛，語氣也變得遲緩而斷續，彷彿在想甚麼。

舒娥心下隻覺惶恐，擺脫了丁香的手，深深萬福下去。

“我三哥哥，也是本日生日。奴婢故而……喝酒遙祝。”舒娥瞥見世人都走了出去，不再那麼嚴峻，當真思考了說話，漸漸回道。

“你說話向來言簡意賅，潔淨利落，話既已經出口，定是有效的。這裡有冇有外人，就說出來何妨？”舒娥問道。

“夫人的事，我們原不該過問，隻是……”華芙躊躇了一下。

“然諾哥哥……”舒娥心中一動，隻感覺如此稱呼他，實在是莫大的福分，但是……舒娥內心一陣酸楚。忙收攝心神，定了必然，說道：“他與我年事相仿，豪情較長兄和二兄更深，他極愛竹子，奴婢便去了園子裡。”

“既是為了手足之情，何錯之有？哀家指責你的，是另一件事。”太後雖說“指責”，語氣中卻無涓滴指責的意味。

華芙悄悄點頭，說道：“既無指責之意，又何必親身到永安堂來，中午大宴群臣，也隻虛設席位，竟不赴宴？”

太後看了看舒娥欲言又止的模樣，揮手遣走了身邊的人，連紅顏嬤嬤也跟著走了出去。

“極愛竹子。嗯，軀有節，少蔓枝，風過不折，雨過不汙，君子如竹。”太後緩緩說道，語氣中竟然有讚歎之意，“你跟三哥更加密切些，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既如許，想必他……嗯，也是個不凡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