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三節 惆悵月邊人何方[第2頁/共3頁]

“我不聾也不啞，隻不過有些話不肯聽，有些話不肯說罷了。”劉安淡淡說道。

“是……是誰來了？”舒娥一驚之下，隨即又是一喜，心中轟但是動，幾近要說出三少爺三個字來，倒是話到嘴邊，各種感情一齊湧上心頭，畢竟又說不出來。

舒娥一見曹佾，心中的煩悶和對三少爺的牽掛也都臨時放下，心中隻剩下歡樂。隻是舒娥還冇有來得及多問曹佾休這半年來的景況，曹佾便正色說道：“舒姐姐，我三哥他徑往西北，隻怕是去了靈州。”

曹佾略微沉吟，說道：“舒姐姐，不如你我同去養心苑問問吧。”

本來舒娥曉得並非三少爺，固然絕望，隻是心中也一向惦記取這個與眾分歧的義弟，又想到了祖父的話，等四少爺返來，三少爺就有動靜了。

“我住在三哥的朋友家裡。幸虧父親和太太都忙著操心三哥的去處，也冇有究查我去了那裡。”曹佾說道。

“我能去問的人，父親身然也能想到去問。我能問到的事情，父親也能問出來。但如果父親問不出來，那天然是三哥特地的安排了。”曹佾的聲音猶自帶著童真的稚氣，說話倒是非常有層次，他又說道：“三哥連他的至友也冇有說，可見他是不肯讓老爺太太曉得了。”

“這些日子你常常不在府上，就是為了這件事了？”舒娥問道。

曹佾神采凝重，說道：“三哥是否在靈州，我也未能確認。隻是局勢告急，隻得先返來再想體例。”

曹佾似是吃了一驚，奇道：“老先生，你……”

劉安“嗯”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兩民氣性相投，真可謂是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時空的隔絕並冇有沖淡二人的知己之感，此時一見之下，兩人也是姐弟相稱，涓滴冇有疏落。

“景休少爺，三少爺去了那邊？”劉安點上一支蠟燭，看著昏黃的燭光問道。

“嗯，既然你探聽到了三少爺的去處，那你如何不跟老爺和太太說去？”舒娥問道。

舒娥燃燒了燈籠，重新吹亮了廊上爐子裡的火燒水。隻是牽記取三少爺的事，屋裡四少爺和祖父說的話，倒是一句也冇有遺漏。

劉安從舒娥手中的燈光裡，已經看出養心苑門前站著的一個是四少爺曹佾，一個是孫女兒舒娥，他點了點頭，悄悄歎一口氣，翻開了養心苑的門，領著二人走了出來。

“你與那位白叟是如何瞭解的？”舒娥插口問道。

“眼下雖有了些端倪，我卻不知該如何辦纔好。舒姐姐，幸虧你返來了。”曹佾揚起臉，對舒娥說道：“曹府人雖多，我卻不知該找誰纔好。”

“是四少爺。”菊豆是個聰明之人，卻又不似丁香喜好開打趣。看到舒娥從屋裡出來的模樣，便曉得她心中有事。看她如許的神情，天然是想到了三少爺，菊豆不肯再讓她乍驚乍喜後突然絕望，便忙假裝不懂舒娥心機的模樣，隻是非常歡樂地將四少爺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