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二節 風動馬嘶鳴，日照雙鴿影（二）[第1頁/共3頁]

【注1】京西路：宋至道三年(997)置。

東陵對門路非常熟諳，老是能在荒郊之地奉告舒娥，向前走或者往東行或者往西走，走上數裡地，總能找到小城小鎮以供人馬歇息。隻是每日中午，太陽正盛的時候，東陵倒是不管如何不肯趕路。舒娥連日馳驅，勞累已極，午間竟也能學著東陵的模樣，伏在案上小憩。

【注2】京西北路：京西北路是中國宋朝(960年-1279年) 的一個處所行政區，地處北宋都城東京開封府的西部。至道三年(997)定天下為15路。

“甚麼沉迷不沉迷的，”舒娥笑著低聲說道：“阮茵女人隻是跟我開個打趣罷了。你既能看得出來，她又豈會看不出來？”

【注3】河北西路。府四：真定，中山，信德，慶源。州九：相，浚，懷，衛，洺，深，磁，祁，保。軍六：天威，北平，安肅，永寧，廣信，順安。縣六十五。

舒娥又獵奇又好笑：“如何馬兒也會曬黑嗎？”

黑暗中舒娥看不清楚東陵的神情，隻聽他不出聲，心中也甚是忐忑。

“這麼說，那姓阮的女子倒是為你沉迷了？”東陵笑道。

“你的雪蹄黑乎乎地，便是曬一曬也無妨。我的白馬倒是俊美非常，萬裡挑一的，也曬得黑乎乎地，到時候找到然諾，然諾也不認得它了。”東陵說道。

“腳力倒是其次，我隻怕把馬曬黑了。”東陵一本端莊地說道。

“那因為她覺得我果然是個男人呀，可見我的男裝還是很妥當的。”舒娥低頭暗笑，非常不美意義，說道：“不過是你心中有了先入為主的設法，曉得我本是個女子，以是才感覺我的打扮到處不像罷了。”結婚記

承擔裡裝著兩件極新的男人衣衫，兩件極新的襦裙，一雙繡鞋。另有一個小包，裝的是脂粉眉筆等物。舒娥早已經悄悄翻開看過，想來是趁著用飯的時候阮茵女人到四周新采辦的。

顛末河東路的澤州、晉州、隰州，且喜一起都是承平無事。

舒娥怔怔想了一會兒，俄然含笑嗔道：“好啊，你拿這小牲口來比我。”隨即說道：“馬原是非常忠心非常有靈性的植物，傳聞隻要仆人催馬，馬兒便會奔馳，直到口吐白沫，脫力身故，仆人不勒馬，馬就不會停下來。又傳聞馬兒識途，你將它丟在百裡以外，它也能找歸去。人常說當牛做馬，想來也是因為馬身上有這幾般好處。”

東陵隨即也笑道：“是啊，如你這般趕路，明日我們當可穿過河北西路的衛州城，走到河北東路的澤州城以內。恐怕不到六日，我們就能到銀州了。”

舒娥的祖父劉安，彆號安留，這本來是他在宮中當太醫的時候所用的彆號。舒娥見東陵竟然也曉得這個彆號，心中更是深知祖父跟他的乾係分歧平常，又多了幾分信賴。裙下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