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節 賞菊罷，又見鏡花水月[第1頁/共2頁]

一進門，然諾便聞到一股暗香。院裡張著一隻大簸籮，舒娥正把一朵朵金黃色的小花擺在上麵。早有小丫頭接過了少爺的花，隻等少爺說擺在那裡。少爺卻看著舒娥，“你擺這些是甚麼？”

有太太的丫環喊走了落英，舒娥便放動手裡的活兒，幫少爺打起了簾子，給少爺倒茶。少爺把白菊放在案上，“你曬那些野菊花乾甚麼？”

女人們各挑了一盆讓丫環抱著，然諾冇留意聽廖敬之說，不知她們拿的是甚麼。隻見一株白菊雍容而不失靈氣，便讓落英抱了返來。

暗香浮動，秋風送香。伴著細細的笛聲，更讓人神動心搖。世人凝神看去，隻見一株梧桐樹下，一個青衫方巾的男人正在吹笛。梧桐樹上落了很多鳥雀，倒真有師曠當年一曲驚落飛鳥的遺風。

少爺笑著說：“又是你想的，難怪用了玻璃碗。你這碗茶和這糕，又有甚麼說法？”

5月6日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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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端起碗來品時，茶味入口暗香，回味卻有些苦澀。及至嚥下去，又感覺滿嘴清冷。又拈起一枚糕點，軟軟滑滑，亦是滿口暗香。再喝茶時，卻發明茶已見底，花卻不動。少爺忙一飲而儘，翻過來看時，倒是一朵菊花粘在了茶杯底。

“這也怪不得少爺，這是苦薏，也叫野菊花。因本日到後院去，瞥見花圃的假山上生著一片，花匠正要拔了清算潔淨，擺上盆栽的好菊花請太太們賞玩，我便要了返來。”

舒娥不言語，隻把一碗湯色淡黃柔亮的茶端到少爺麵前，茶盤裡還放著兩枚糕點。少爺看時，此次用的是個玻璃小碗，碗底端端方正地含著一朵野菊花，糕點也是透明的紅色內裡也含著幾片菊花瓣。

吹台裡樹木崢嶸蔥蘢，一本本菊花更是爭奇鬥豔。歟珧畱傷

“不過是一碗露水泡的菊花茶，一塊馬蹄粉做的菊花糕，哪有甚麼說法呢？”舒娥笑著扭頭走開，去給少爺添茶水。

“少爺返來了”，舒娥昂首一笑，“這是菊花啊，少爺就冇聞見這滿園的菊香？”

“少爺真是聰明，一猜就猜到了。這茶呢，就叫做‘水中望月’，這糕就叫做‘霧裡看花’。”舒娥笑著說。

那紅色的，有墨牡丹、硃砂紅霜、紅墨菊；那紅黃二色的，金紅交輝、金背大紅、點絳唇；那紅花黃蕊的，是紅杏山莊；那花瓣外黃內紅的，是紫龍臥雪；花瓣外白內紅的，是香山雛鳳；那粉色的有羞女、淨水荷花、粉旭桃、粉女王、粉葵、粉荷花；另有那潔白勝雪的，有白毛獅子、白牡丹、草舍如籬、白鬆針、白玉珠簾、殘雪驚鴻、白鷗逐波、輕見千鳥、秋水綠波、胭脂點雪、瑤台玉鳳；那黃色的金皇後、兼六金黃、黃香梨、古龍鬚；另有一株並生兩朵的，一粉一白，是二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