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二節 驟降禦旨[第2頁/共3頁]

東陵和舒娥並肩走來，那寺人一眼瞥見，忙幾步搶了上來，打拱說道：“小人見過廣陵郡王，郡王萬福。小人見過曹女人，曹女人萬福。”

舒娥看著老爺太太帶領著一大幫賀客，仍舊悄悄站在那邊等著全福頒聖旨，淺笑道：“全公公一起行來，可勞乏了。”

大桌上鋪著紅色金線刺繡的錦緞，上麵安設著一隻青銅所鑄的四足方鼎，鼎身斑紋古奧，紋理間藏著很多銅綠，明顯是一件貴重古物。鼎中焚著三柱指頭粗細的香，寶鼎擺佈，是一對赤銅澆築的蓮瓣燭台，上麵幾瓣蓮花瓣有開有合，頂心正中花心的位置、點動手臂粗細的紅燭。捲菸嫋嫋，燭光閃閃。蠟燭兩邊是兩瓶插瓶的金桂花，點點金星，暗香嫋嫋，供桌上更放著幾盤時鮮生果，個個皆是鮮潤肥大。

舒娥淺笑說道：“全公公也好。多謝公公掛念著。”頓了一頓，又說道：“公公甚少如許稱呼我，倒是非常親熱。”

全福哈哈一笑，對著北麵正色拱手說道：“這是為皇被騙差辦事，為貴府宣旨，再勞乏老奴也是甘之如飴呀！這裡有兩道聖旨，先頒給曹女人的那一道。另一道旨意，還請老爺嗬和女人代為領受。”

呂萍對緩緩站起的舒娥視作無物，聽了東陵的話，隻是怒道：“你這是甚麼話！本日不管如何，我定要見到他。我隻是要向他問個清楚，有冇有彆的事情，何來絕望不絕望的話……”呂萍的聲音越說越低，明顯是有些言不由衷。

舒娥聽著呂萍又密意又固執的話，緩緩點了點頭，說道：“找不到就找不到，那又何必過分固執？正如這位東陵兄所說，見到了他你或許會感到絕望，還是不見的好。”

東陵微微一笑，說道：“既是皇上有旨，我在這裡倒不敬了。和你同去也無妨。”

東陵還將來得及答覆呂萍的話，卻聞聲呂萍俄然大聲說道：“你是說……你是說本日結婚的，便是……便是曹公子嗎？”

舒娥點了點頭，說道：“既是老爺的意義，我便去一趟吧。”轉首對著東陵說道：“東陵兄，你陪著這位女人……”

舒娥不答覆呂萍的話，側首避開了呂萍火急詰問的目光，說道：“這裡……不是女人你該呈現的處所。”

東陵嘴角微翹，帶著慵懶的笑意，說道：“我跟你說了會晤到，必然會晤到的。不過見到了你或許會感到絕望，你如果不想見，我現在送你回王府去。”

東陵笑道：“曹府迎親，結婚的天然是曹家公子了。”

舒娥眼角的笑意頓時斂去，悄悄說道：“代為領受……你說這聖旨是給……”

一個穿戴六品大寺人服色的人站在大桌前麵，麵北而立，另一個小寺人則躬身站在這大寺人身側。曹府的老爺、太太、以及高低人等，都站在南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