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七節 紅藥闌邊，惱不教伊過[第1頁/共3頁]

坤寧殿建在皇上居住的福寧殿以後，四圍亦是大紅的宮牆。

四月十四乾元節，在苦竹林中，舒娥第一次那樣近的看到皇上。隻是那一次的見麵那樣長久，現在想來，腦中還是有些眩暈。

舒娥心中略鬆了一口氣，隨即倒是不捨，低聲說道：“皇上也早些安睡。”

舒娥又羞又急，卻又不知該說甚麼纔好，隻是低低地叫了一聲“皇上……”

舒娥搖了點頭：“舒娥孤陋寡聞，未曾聞聲。”

自始至終，皇上隻是沉默淺笑，悄悄地看著舒娥。舒娥的目光也始終微垂，偶爾與皇上的目光相接，臉上便有紅暈滾過。

看到舒娥進門，皇後放下了手中的書卷，不等舒娥向她施禮，便含笑說道：“未曾慶祝mm大喜。”

傷口似是劃傷，隻是劃得有點長，有些深。舒娥的眉頭皺了起來，眼中儘是不忍的神采，低聲說道：“皇上這傷……如此之重。”

舒娥抬開端來，看著燭光下皇上的眼波，輕聲問道：“西京留守歐陽永叔？”

舒娥點了點頭，說道：“有一點，隻是此時卻冇有睡意。皇上莫非不累嗎？”

再厥後，見到皇上的時候便多了些，那些常在皇上書房的日子，皇上老是悄悄喊道：“舒娥。”

皇上握著舒娥的手，沉默很久，問道：“舒娥，你累了嗎？”

這一次，皇後卻冇有在落拓浸手，而是手中拿著一卷甚麼東西，桌上還放著一疊紙，似是在謄寫甚麼的模樣。

皇上反手握住舒娥的手，諦視著舒娥的雙眼說道：“你為何要為我擋那一箭？”

初夏時節，舒娥安步到了苦竹林中。舒娥本是隨便走去，不料皇上竟然也在，彷彿是商定好了一樣。夢中隻剩下一句和順的聲音，“舒娥”。

舒娥微覺臉紅，還是恭敬向皇後行了禮。皇後亦不推卻，看著舒娥行完了禮，正色說道：“懿範聿昭，淑聲益茂，宜遷美號，以示隆恩。上麵說的是甚麼？”

舒娥滿臉紅暈，卻囁喏著不曉得該說甚麼纔好，隻聽皇上俄然低聲笑道：“羞容斂翠，嫩臉勻紅。西京留守歐陽永叔詞中寫得雖好，怎及舒娥你現在的羞態動聽心魄。”

皇上拉起舒娥的手，握了一握，低聲說道：“擾了你的好覺，我這就歸去，你快點睡吧。”

一夕淺睡，交來回回都是類似的夢境。

舒娥雙頰微暈，心中隻是在幾次問本身，為甚麼？舒娥亦曾不止一次地奉告過本身，皇上是一國之君，是大宋社稷之所繫，是大宋萬千生民之所望。本身這一擋，是理所該當。

因為是一朝晨起，皇後還在閣房。聽到皇後請見，舒娥徐行跟著宮女展曦走了出來。還未走到閣房，舒娥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涼苦之氣。

兩人正在說話，門外俄然又輕微的拍門聲。舒娥說道：“想是有甚麼事，我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