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一節 舍女予我[第2頁/共3頁]

舒娥。

但是舒娥的腦中，畢竟還是閃現出了那兩個字。

隻是當時不知那是為了甚麼，現在曉得，卻又悔怨曉得得如許清楚。

“舒娥，舒娥，舍女予我。舒愨鵡琻”

“舒娥mm在悠然苑服侍的時候並不長吧，傳聞是我們去曹府前後，舒娥mm你纔到然諾表哥身邊去的。”眼看舒娥漸走漸遠，董清凝卻並冇有提大聲音，還是那般含著清冷的笑意在說著。

董清凝站在那邊一怔，卻俄然笑了起來。她笑得那樣高興，那樣肆無顧忌，卻又那樣的意味苦楚。舒娥扶著樹枝的手不由得一緊，“啪”的一聲，手中的樹枝被脆生生折彎，猶帶朝氣的樹枝雖折不竭，一縷縷裂開的樹皮還在固執地維繫著本身受傷的軀乾。

董清凝的話彷彿是一縷帶著冰雪寒氣的幽怨的風，涼沁沁地一向滲到了舒娥的內心。不曉得是因為董氏竟然公開將思慕三少爺這件事情說了出來，還是因為聽董氏的話頭，頓時便要將那小我的名字說出來。

舒娥的腳步微微一滯，卻冇有轉頭，持續往前走去。

“那麼如許說來，尚琬雲當了三少奶奶，你是一點也不難過了？你在曹府看著尚琬雲進門，臉上的笑竟也是一片至心了？”董清凝的疑問裡冇有多少疑問的語氣，更多倒是含笑的答覆。

董清凝卻俄然悠悠地歎了一口氣，繼而還是冰冷的聲音：“實在不幸的，何止尚氏一小我——當初的我，不是一樣被然諾表哥用這個來由回絕了嗎？”

是本日一早，皇上送去永安堂的情義，還是仲春初二剛進宮的那一日，本身在禦前寫下的、代替了淑顏的阿誰小字？又或者，是剛到永安堂的時候，三少爺念著“舍兒……舍……”然後微一皺眉，俄然像是下了甚麼決計一樣，提筆在紙上寫下這兩個字，溫和道：“就叫‘舒娥’吧。”

“若冇有你，舒娥——”董清凝緩緩站起家來，“然諾表哥何至於對我把話說得那樣斷交？宮中長日寂寂，給我留一絲念想不好麼？又或者我也能夠在進宮前便受了傷、生了病，那樣皇上必然不會選中我，我便能夠留在我們董府上，和你們曹府便隻要一牆之隔。當時候曹董兩家同朝為官，宅邸相鄰，我和然諾又是姑舅表親，時候久了，孃舅、舅母必然會到董家去……”

彷彿冇有明白董清凝的話中之意，又彷彿全然冇有聽到董清凝說過甚麼一樣，舒娥頓了一頓，便又向前走去。

不知是不是走得猛了，道邊被舒娥碰到的樹枝彈起來，反擊在舒娥的背上。舒娥往前一晃，終究停下了腳步，隻感覺心在一陣怦然以後，彷彿也俄然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