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八節[第1頁/共3頁]

舒娥微微一笑，說道：“太太是來跟我交代好，回宮以後不能胡說。”

舒娥說道：“太太所說亦是言之成理，此時才向皇上和太後回稟，已然遲了。但是當時三少爺方纔離家之時，卻又不能立時向上稟告，因為誰也保不準三少爺會在甚麼時候返來，如果忙忙地回了上麵，三少爺又頓時返來了，倒顯得府上說話幾次、辦事不力了。以是這中間，老爺太太實在也有難處。”

“不聽又能如何？”舒娥淡淡說道：“固然我也感覺不當，卻想不出更好的體例。”說著伸手在房間裡自左至右指了一指，說道：“隻看到這些經心的裝潢，連這不常住人的墨韻堂都想到了。半月前我走的時候還冇有，半月來卻已經打扮齊備了。曹府高低為此操心已久，豈肯到了此時再出甚麼岔子。何況既然曉得三少爺即將返來，那就甚麼都好說了。”

丁香拿著軟枕悄悄墊在舒娥腦後，回顧對菊豆說道：“四少爺跟老爺太太說，‘夫人會趕著時候返來，三少爺也會返來’，想來老爺太太也猜到舒娥此去跟三少爺有乾係吧。”又笑對舒娥說道：“以是你一返來，太太便迫不及待地來問你了。”說著喂舒娥喝了兩口茶，笑道：“老爺和太太暗中恐怕也籌劃了很多門路，還好你說三少爺過幾日便會返來，如果你說冇有找到三少爺，完整冇有三少爺的動靜，想來老爺和太太另有彆的應對之策。”

駭怪之間，隻見閣房的門已經被推來，走出去的恰是曹府的太太廖碧琪。

舒娥又說道：“十五當日進宮，代為坦白倒也不是難事，但是另有其他難堪之處。第一，太後賜婚，明日前來的賀客定然很多，三少爺不露一麵，如何說得疇昔？第二，十七日太後還讓尚家二女人……三少奶奶，進宮看望她姐姐尚秀士，卻不知對尚家二女人要如何交代。”

舒娥一呆，隨即說道：“會的。”

這句話公然甚是有力，太太聽了以後，眼中的神采也頓時溫和了幾分，固然嘴角的笑甚是勉強，畢竟已不是硬邦邦的神采了。

太太連連點頭，說道：“就是如許的難處，你能曉得最好。”

太太的目光從菊豆臉上掃過，又看著舒娥說道：“你如何說？”

舒娥看著太太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中瞭然，說道：“我已經不要緊了，多謝太太掛念。三少爺另有未結之事，再過幾日便會返來。隻是……明日的婚事……”

“是他親口說與你的，還是你聽彆的人說的？”太太詰問道。

這一夜丁香和菊豆輪番守在舒娥身邊，防她俄然發熱，舒娥再三勸說讓她們歸去，倒是說之無效。舒娥也確切感到身材倦怠，昏昏沉沉終究睡了。

舒娥搖了點頭，說道：“若這些也不敷難堪，餘下的事便不必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