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節 宮闈之上，何為君王[第2頁/共3頁]

太後看了看舒娥，隻見她死力蜷了蜷手指，想要遮停止心，神采之間，顯是不欲讓彆人曉得。

“這也恰是祖宗定下這端方的意義，正所謂是‘儉，德之共也；侈，惡之大也’。身居高位，著綢緞綾羅而不事紡織，食稻黍麥粟而不懂耕作。若再不以百姓為念，大違天和。”太後端坐著，等世人坐定以後，持重說道。

“你久在深閨，可曾曉得小滿節有何意義？”太後對著舒娥說道。

舒娥內心非常感激，對於手上的傷，她本想瞞疇昔便算了。對於華芙和丁香，也隻是說為攔著菊豆而受了傷，至於菊豆他殺還成心圖一事，也是絕口不提。對於其彆人，連菊豆曾起心害她也不肯意說，至於菊豆他殺等事情，那是更不敷為外人道了。

轉眼到了四月廿四，小滿節。殢殩獍傷

“姐姐心繫百姓百姓，本日前去，那是我大宋千萬百姓之福。mm雖無才無德，也願獻微薄之力，以附驥尾。”皇太妃恭恭敬敬地說道。

舒娥這幾日一向過得渾渾噩噩，菊豆的悔過，當然讓她打從內心覺到安撫和高興，彷彿黑夜中見到了亮光普通，有了指引。但是廖敬之這個名字，就想黑夜中的亮光裡，映出了一對貓兒的眼，碧油油綠閃閃，即便一動不動，也讓人毛骨悚然。

太後重又扶住舒娥的手腕，往前徐行走著，笑著對皇太妃說道：“mm來得好早！”

君王，生殺予奪，皆是他一小我的權力。他當然能夠攻城掠地，摧城拔寨，卻也能夠濟世安民，賜福百姓。

舒娥微微一怔，隨口答道：“很好啊。”

見禮結束，太後扶著紅顏嬤嬤和舒娥的手臂，流泉嬤嬤則引著世人，到慶壽宮正殿。

“以百姓百姓為念，都是先帝爺諄諄教誨的。當年我和mm一同參拜，先帝也歡暢得很……”太後提起了先帝，神采有些淒然，卻又有些高傲。

世人恭領太後訓戒，隻見太後表情甚佳，笑著說對皇太妃說道：“往年都是皇後去，本日我們也去祭拜一番，你意下如何。”

太後的一番話，說得正氣凜然，令人聽後隻感覺心悅誠服。而她此時高高在上卻心繫社稷江山，固然年紀已高，但是一番堂堂正正的話語說了出來，隻讓人感覺她神威凜冽而又一身正氣。

舒娥進宮以來，隻為了這宮中無儘煩瑣的端方而煩惱懊喪，又為了陰暗的民氣而感念哀痛。現在，方纔真正看到了這宮闈之上，另有如許浩浩湯湯的嚴肅和正氣。

舒娥在永安堂裡隻暗裡清理傷口，又不做甚麼手工活計，幸虧傷在左手，也不過穿衣之時慢些罷了，並冇有被誰發明。誰知本日見了太後，太後便馬上發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