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節 重識東陽[第2頁/共3頁]

舒娥點頭暗讚，好聰明的人。丁香、菊豆能夠去禦藥房為本身取藥，本身也當然能夠去禦藥房為太後取藥，如此同華東陽一道走在路上，必不會令人迷惑。略一回想，彷彿每次與華東陽在一起，他老是如此機靈聰敏的。

若不是華東陽坐在中間，舒娥真要獎飾華芙有眼色，有分寸了。

舒娥微微一怔，心想丁香跑得倒快，也並不著意，笑著請華東陽進門。

華東陽回過甚來略一點頭，微微一笑，“叨擾丁香女人了，下官告彆了。”

丁香見機極快，不等華東陽開口，就又為他斟上了茶。華東陽微微一笑，不便拂逆舒娥的意義，向舒娥微一欠身，又坐了下來，悄悄點頭，從丁香手裡接過了茶。

“太後的意義，不肯吃藥，昨日韓、許兩位翰林醫官院的副使【注1】，考慮了一個花茶方劑，便請夫人去，請了太後的示下，若情願服用，就趁便去禦藥房取來，如何？”華東陽問道。

舒娥內心幾次掂掇著該如何開口。她固然夙來口齒聰明，但有些話不是想說就說得出口的。何況這件事情不但牽涉到舒娥的出身，更牽涉到她的祖父。這些事情，華東陽或許已經猜到，或許尚不曉得，但是舒娥老是要尋個機遇奉告他的。隻是華芙和丁香，都有需求向她們坦白的事情。

華芙喊了兩聲，便也不好再喊，隻得說道：“我出去看看。”

華東陽和舒娥籌議著起家欲走，丁香猛地回過神來，問舒娥道：“華醫官要走了嗎？”

舒娥依著這“玉肌靈脂散”應有的服從，日複一日地將臉上的疤痕做得更淡。此時隻剩下淡淡的陳跡，不似初進宮時那樣較著了。

華東陽的腳尚未進門，便瞥見舒娥和華芙起家相迎，忙躬身一揖，笑道：“夫人好生客氣！讓丁香女人直迎到了禦藥房外。”

永安堂是舒娥的居處，華東陽位份雖較舒娥為低，但是倒是客，舒娥便讓他走在前麵。出了院子，華東陽便要走在前麵了。

“不知大人可有甚麼體例冇有？”舒娥也甚是憂心，昨日前去存候，紅顏嬤嬤也提及太後食慾不甚好。

舒娥微感驚奇，小聲嗔道：“我們說話，你都冇有聽到嗎？”隨即又笑著說：“我是去給太後存候，再去為太後取藥呢。”

“華醫官，你可曉得我是誰？”考慮半日，舒娥終究開口。卻並不轉頭，隻是向前走著，臉龐微向左邊，小聲問道。

出了慶壽宮的後宮門，華東陽便側身站住，等舒娥走到前麵，纔跟在舒娥身後左手邊三尺擺佈，不徐不疾地走著。

“丁香。”華芙又悄悄喊了一句。舒娥也忍不住昂首看了看丁香，卻瞥見她雙手食指絞動手帕，微微垂首，雙眼盯著雙手，臉帶笑容，倒是冇有聞聲華芙在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