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節 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第1頁/共3頁]

“這固然隻是我據皇上的話推斷的，你不信也由得你。隻是……”董清凝朝著亭子的另一側走了兩步，坐在圍欄之上，看著水麵和河水對岸的柳樹，緩緩說道：“柳郡君有兩個丫環，一個叫柳翠巧，一個叫柳青妙。隻是厥後卻被無緣無端地改了名字。”

董清凝說著屈指一數，說道：“你家大少爺和二少爺早就走了，廖家少爺廖習之不堪酒力，在客房歇息。喝到最後一壺時，也隻剩下廖敬之、我和我哥哥、淑顏和你家三少爺。”

董清凝的神采微現難堪，頓了一頓，隨即又說道：“那日的酒，本來是我從故鄉帶來的收藏。但是每次把酒從罈子裡折到酒壺裡，卻都是那廖敬之乾的。也隻是喝到最後一壺，我感覺酒味略有些分歧，但當時已有了幾分酒意，也冇有想太多。”

“談笑？”董清凝重重地反覆道：“你做出這副嘴臉，實在讓人噁心！內心明顯歡樂無已，卻還要故作詫異。你如許欲蓋彌彰的造作，不過是證明你的虛假罷了。你害了柳郡君，害了我，害了廖敬之，你本身暗自對勁便是了，又何必拿我的話取樂？”

“中毒？”董清凝抬眼看了看舒娥，眼裡儘是驚奇和不屑，隨即又說道：“你曉得甚麼？不過是服了……房中之藥罷了。殢殩獍傷”

“我冇……”舒娥想要解釋。

“隻是好笑喝到厥後，酒壺卻被那叫做芳草的丫環弄打了，可巧灑在你家三少爺的衣衿上……”董清凝漸漸地說著，眼睛望著水麵，彷彿又回到了當日的歡宴，“阿誰叫芳草的，也喜好你家少爺是不是？當時廖敬之變了變神采，彷彿很不歡暢的模樣。現在想起來，或許那芳草曉得廖敬之在酒裡做了手腳，但又不肯讓你叫少爺喝到。因而便打灑了酒壺……我和那芳草，不過是一樣的，癡情好笑……

舒娥正要向董清凝解釋，卻聽到了一句讓她驚心動魄的話。

“他倒甚麼都肯跟你說……”董清凝幽幽地說道。舒娥曉得這個“他”指的便是三少爺，內心一陣甜美，一陣酸楚。但總算釋清了對董清凝的疑慮。

“誰家徹夜扁船伕，那邊相思明月樓？不幸樓上月盤桓，應照離人妝鏡台。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那日我送他拜彆，便已曉得，這一走，便是永訣……”

剋日已經是第三次聽到這句話，舒娥越聽越感覺莫名其妙。俄然想到一件事：莫非董清凝曉得當日，是本身勸三少爺不要沾惹這不該沾惹的情絲嗎？想到這裡，心下隨即豁然，我如許，也是為了三少爺和你好呢！

但是舒娥的話冇有說出口，董清凝卻說道：“世人都說，是官家喜好柳郡君，不想讓她的丫環名字裡帶著‘青’啊‘翠’呀的，壓住了柳枝的色彩。”說著看了看舒娥，微微嘲笑，卻說出了更讓她驚心動魄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