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節 不解春風醉柳枝[第1頁/共3頁]

“我此次前來，一來是慶祝你得懷龍裔，二來是賀你進封興平郡君。隻是當日得知你有了身孕之時，我適逢俗事皋牢，不得來賀。本日一併道賀，還望你不要見怪。”舒娥說著，又端方萬福一禮，表示慶祝。跟著略一側首，點了點頭，丁香和華芙忙將禮品奉上。

舒娥想要禁止，卻已經來不及了，隻得跺著腳說道：“丁香姐姐……”

隻是舒娥總感覺這兩聲“姐姐”叫得甚是生硬，渾不似當日在壽安殿對魯春歸說話時，那樣直接流利。

隻是舒娥不曉得甚麼寒暄，也未曾拒卻過彆人甚麼的，剛一開口，便被楊美人止住。楊美人一揮手，身後走過一名宮女。

“本日既然來了，就不放mm早早歸去，便在春熙館多留一會兒，我新尋來了好曲子，正要請mm觀賞。”

華芙將禮品用盤子托了，交給丁香，笑道：“我們二人伴隨夫人走一趟吧。”丁香天然冇有貳言，笑著說道：“跟夫人跑一趟，換孫娘子梳一個頭，說來倒是我賺了。”三人笑著走開。

華芙沉吟很久，方纔對並肩走著的丁香和走在前麵的舒娥說道：“據我所知，尚秀士倒是個簡樸明快的人。性子跟丁女人……”說著不由微淺笑了起來，“很有點類似。隻是在宮中光陰久了，不若丁香女人如許心腸純良罷了。但是也絕對不會為了稱呼隨便那樣的事情跟你們計算。想必你們二人另有事情衝撞了她？”

舒娥聽到好曲子，隻是想著那日在寶慈宮中，楊美人與瀾川的一番對答，那樣的語氣，那樣的場麵，實在令人有些不解。又想到春熙館之北，便是琴美人的耀陽館，小英子的斃命之所，實在不肯在此多做逗留。

眉畫翠柳，靨開紅桃；鬢插寶珠，衣熏香茅。行動處珠翠亂擺，舉步時裙裾飄搖。端的是爭奇鬥豔，人比花嬌。

“劈麵——如許的人，宮裡恐怕真是未幾，”華芙拉過丁香，將她悄悄按在椅子上，一麵拔下她的簪子，幫她重新打通頭髮，一麵說道：“女民氣直口快，想到甚麼說甚麼，這也是女人的好處，比之那些口蜜腹劍的人，實在要好太多。殢殩獍傷隻是……”

舒娥謙遜了兩句，又與柳枝見禮。柳枝的著裝一如早上見太後之時。楊美人一身茶色地起暗花的對襟襦衫，闊約三寸的腰上黃【注：黃色束腰】勾畫出她姣好的腰身，上麵是一條楊妃色軟銀輕羅長裙，裙上壓著一塊光彩溫和光潤的白玉環綬。她二人站在一處，服色一紅一綠，倒甚是相得益彰。

隻是二人從未訂交，說話也不過是點到為止。幾句場麵上的客氣話說完，便即無話可說。倒是楊美人興趣甚好，待兩人客氣結束，便對著舒娥說道：“mm不常到這後苑裡來，我又因怕打攪mm在慶壽宮裡的差使，故而不敢冒然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