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節 佳期應待鵲成橋[第2頁/共3頁]

如此，我便了無遺憾了。

這句話說得又輕又柔，便似清泉水在指尖流過，但是舒娥卻似聽到了驚濤駭浪鋪天蓋地湧來的聲音一樣，頃刻間駭然變色。

……

兩人談說著，已經走到了後苑的一座涼亭裡。這亭子上的匾額提著“百花亭”三字，亭子建在水旁，一麵對水，三麵皆是花草樹木。比之其他處所更覺潮濕。此時這邊冇有人走過，二人便一同走進亭子裡。

董清凝的神采極其龐大，一會兒甚是甜美，一會兒又變得酸楚，一會兒滿臉高興，一會兒又充滿憂愁，半晌，一滴眼淚從她的眼角滑過，她臉上卻換上了痛恨無已的神采，一字一頓地說道：“曹舒娥，我好恨你！”

世易時移，也唯有經曆如許一場陣容浩大的分袂，纔會心識到那種戀慕之情已經是刻骨銘心的深切。

“問與不問，你老是要說。”舒娥淡淡地答道。她模糊感覺，董清凝叫住本身同業，不但單是為了奉告三少爺的婚期，恐怕這一巴掌，纔是真正的目標。既然如許，啟事，她老是會說的。

舒娥微微一愕，隨即想到，太後已經為三少爺許婚，恐怕，這將來的光陰，真的是將要來了……內心有些黯然，隨口說道：“隻怕快了吧……”

“已經行了納幣之禮，下了大定，且已經合好了穀旦吉時，拜堂結婚。”董清凝像是在答覆舒娥的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董清凝彷彿甚是奇特，瞪著一雙斑斕的大眼睛，低沉著聲音問道：“你……你為何不問問，是為甚麼？”

舒娥待要回顧相問，俄然聞聲“啪”的一聲脆響，接著左頰火辣辣地疼，微微一怔，才曉得董清凝扇了她一嘴巴。隻是來得太快，乃至冇有瞥見董清凝的手是甚麼時候揮出去的。

令她震驚的，是董清凝怎會如此輕等閒易、隨隨便便地，就說出了她的苦衷。這個在她看來，必定要畢生收藏於心底、畢生不能宣之於口的苦衷。

“辛未年、丁酉月、庚寅日、辛巳時。”董清凝看著火線，漸漸說道。

董清凝被舒娥的交誼傳染，一時候有些動容。如果換做我，我會不會如許對然諾表哥？董清凝想到這裡，臉上現出了茫然之色，但是隨即眼裡閃過一絲淩厲之氣：曹舒娥，我甚麼都不如你！

舒娥站在本地，怔住不再往前走，她曉得董清凝在說的是誰，但是又彷彿全然不曉得。董清凝走了兩步，轉過身來看著舒娥，臉上的神采卻甚是奇特。舒娥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