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節 載馳載驅,聊以忘憂[第2頁/共3頁]
幾時心境渾無事,得及遊絲百尺長?
三少爺,你好嗎?
一邊說著從袖裡取出一樣東西,遞給舒娥,神采非常歉然:“這個……妙元也讓我還與你。”
可見人生活著,常常憂多喜少,西晉羊叔子那句“天下不快意,恒十居七八,故有當斷不竭”,來講此情此景,不恰是剛好嗎?
舒娥內心憤恨華東陽快嘴快舌,恐怕經過他的口中說出本身的名字,忙淺笑著對妙元說道:“我姓曹名儷,表字……”
那小我,給了本身尊崇的職位和優勝的餬口,卻把本身像籠中鳥雀普通監禁起來。
還是妙言送了出來,內心非常過意不去,小聲說道:“她平時並不是如許,本日……唉……不知是永安夫人到了,失禮之處,還望多多包涵。”
有道是:把酒仰問天,古今誰不死?所貴未死間,少憂多歡樂。窮通諒在天,憂喜即由己。是故達道人,去彼而取此。
“這位便是慶壽宮永安堂的永安夫人,名叫……”華東陽不等妙元說完,便答了她想問的事情。
舒娥心境煩雜,眼看到了午膳時候,卻不肯就此歸去,明知即便歸去,也偶然飲食,倒還不如散蕩散蕩,平和一下表情,免得歸去一臉不快,倒惹得一屋子人跟著發悶。
嗯,舉止古怪……細想之前兩次見到她,均是與瀾川有關。莫非她,熟諳瀾川嗎?
湯湯川流,中有行舟。隨波轉薄,有似客遊。策我良馬,被我輕裘。載馳載驅,聊以忘憂。
“女人請留步。”妙元溫聲說道,“你還冇有奉告我……”
那靈鏡兀自停在舒娥的肩上,舒娥雙手捧過,靈鏡馴良地站在舒娥手上,舒娥伸手悄悄摸了摸靈鏡的頭頸,內心非常愛好,悄悄感喟了一聲,舉手將靈鏡拋上天空。靈鏡展開雙翅,飛了起來,舒娥悵悵地看了一眼,決然走了出去。
傷痛過,討厭了,以是躲在這個偏僻清冷的角落裡,過起了比丘尼一樣的餬口。
既曉得人生如寄,多憂何為,卻也不是真的無憂呢!載驅載馳,也不過是聊以忘憂的一種排解罷了……
“出去!”不等舒娥報上姓名,妙元已然神采大變,刹時又回到了那通俗冰冷的神采,且嘴角的恨意,清楚地閃現出來。說完以後便回身回屋,揹著舒娥冷冷地說了一句:“不管你為何而來,此後再也不要踏入這裡半步!”
筆墨淺近,意味卻深。當年舒娥讀過這首詩,卻冇有體味到此中的意義。此時回想起來,隻要點頭苦笑:看來本身,還遠遠不敷通達。
李義山這“幾時”二字,當真問得極好。
竹林裡站得那是誰?那樣漂亮矗立的身影,卻又顯得那樣寂靜孤傲。他怔怔地看著竹林入迷,那背影,多麼像本身初見三少爺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