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零節 含愁更奏綠綺琴，調高弦絕無知音[第2頁/共3頁]

“含愁更奏綠綺琴，調高弦絕無知音。”舒娥幽幽地唸叨：“如許好的曲子，卻恐怕曲高和寡。大宴當日，莫非隻要官人一小我吹奏嗎？”

“夫人也曉得了。”

舒娥聽了瀾川的言下之意，竟是將本身當作了知音之人，心中又是欣喜，又感羞怯，笑道：“凡是我大略曉得些操琴吹笛的事理，便不會藏拙。隻可惜我實在不懂……”

舒娥的話尚未說完，瀾川卻已經鼓掌站起家來，側過身子，將這首曲子完整吹奏一遍。曲儘意存，兩人都是久久不語。

剩下的曲子，歌舞參半，由教坊中其他樂工吹奏。

“那便是大名鼎鼎的虞娘了。”舒娥淺笑道。

半晌，瀾川院裡的小寺人引著一名中年寺人走了過來。這位公公麵貌端嚴，氣度清雅，想必是久在音樂聲中，本身又是精通樂律之人，氣韻風采與平常執事的黃門內侍大為分歧。小寺人說道，這位便是宣徽院南院宣徽使夏竦相公身邊的近侍，楚公公。

“方纔的曲子，是我去歲所作。至今尚且冇馳名字。傳聞本年中秋節，魏國大長公主府上的一名舞姬要進宮獻舞。”

“當日我寫這首曲子，便恰是客歲的中秋之夜。曲中所寫的故事，也恰是嫦娥奔月。隻是總感覺這個名字用得太多，想要另尋。不料在夫人聽來，還是是嫦娥奔月。”說著兩人都笑了起來。

“既是如許，一任夫人隨便。夫人如果情願，見一見教坊各部的人，可好？”

“夫人實在過獎。瀾川隻是一介凡俗樂工，如何可比虞娘？”瀾川一邊笑道，瞥見舒娥眼中暴露了難以信賴的神采，接著說道：“瀾川進宮之前，曾多方遊曆。前年魏國大長公主府上做壽，當時大長公主尚未進封，還是冀國大長公主。我曾隨都城最馳名的樂班進府，看到府上的舞女下台獻舞。那一舞真是妙絕。隻是當時台上為首的有兩個舞女，我並不知哪一個是虞娘。”

舒娥忙起家行禮，笑道：“楚公公可太客氣了！清算房舍的事，實在是不必的。如果不會打攪，我來了便在這個院子裡坐坐就好。至於這些曲子，我雖非常情願效些微勞，卻實在不懂樂律。如何吹奏，公公想必已有安排，不需我置喙了，至於公私有何調派，我倒是情願幫手的。”

“虞娘定是要用這支曲子了。”舒娥歡暢道：“隻是不知該有如何絕妙的舞姿，才氣演出這支曲子的精美。”